陆呦目光追随着陶希言的动作,在他的手刚搭上自己脚踝的那刻,皱了皱眉,往后缩了一下。
陶希言掌心还在往外沁着血珠,自己的睡裤是白色的,一块血污印在上面鲜红刺眼。
往后这一缩刚好牵扯到膝盖上的伤口,“嘶”了下,嫌弃道:“脏,别碰我。”
陶希言闻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斑驳一片,反应过来,指尖蜷了下,笨拙的开口解释:“你别动,我不碰你了,你自己活动下看看没摔坏吧。”
陆呦不用动也知道没事,他自己就是医生,膝盖骨是人体骨骼中比较硬的几块,磕的疼归疼,但顶多也就是皮肉伤。
陆呦没有表态,就那么坐着。
陶希言又说:“凉,别坐地板上,咱们回沙发。”
陆呦手撑在地面上,借力站起。站倒是站起来了,就是单腿站着,一下没控制好平衡,歪歪扭扭的晃了两下,眼看着就又要摔。
陶希言早就预料到了会这样,手一直虚虚护在他身体两边。
在陆呦倒下去之前一把挡住,长臂一捞索性将陆呦打横抱起,放回沙发上。
“你……”
陆呦没说出口的话,被打断
“手没碰到你衣服。”
陆呦坐下之后,拉开了茶几下面的抽屉,拎出医药箱翻翻捡捡,找到碘伏和一卷纱布,往旁边一扔:“自己弄好,别蹭我沙发上。”
陶希言瞟了一眼,没接:“自己不会弄。”
这句话要是换个人说还有点可信度。豪门大少爷饭来张口不会包扎很正常。
可惜,陆呦跟陶希言一起长大的他还能不知道,陶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