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盛紘如何震怒,却没敢去和昭儿说一句。
他只是把这件事憋着,连大娘子都没告诉,不过盛紘自有他的解语花,终于在林栖阁,他面对着一脸担忧的林小娘,没忍住略说了些,说的不清不楚,但林小娘也不是傻子。她等盛紘走后便想到了,一面惊叹一面讶异,全家最守规矩的盛长柏,竟然能做出这起子事,她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极妙的主意。
想着她便叫来了雪娘,心中是忍不住的窃喜和快意,大娘子素日不就最得意盛长柏这个金疙瘩吗?她便要这个金疙瘩掉到沟渠里,一辈子被长枫压着,抬不起头。
至于昭兰现在,却浑然不知,她托着腮看向窗外,三天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她在盛府为二哥哥祈福烧香,贡院内的长柏也是时时想到她,这念头并不让长柏觉得疲乏,每想到昭儿,再摸一摸她亲自为自己做的护膝,心中便是满得很。此时是早春时节,到了夜里屋子里也没有取暖的,便有寒意上身,正是用得到护膝的时候。昭儿针线一般,针脚还是稚嫩,但却很密,皮子更是好之又好的,这副护膝倒是实实在在有了用处。
长柏展开考卷,倒是真的如了昭儿送考时候说的话,下笔如有神,盛长柏一气写完,竟觉得比寻常还发挥得好些,他看了一眼自己腿间的护膝,想道,这是昭儿的功劳才是。
此刻的盛长柏哪里知道,自家亲爹已经等着他出贡院好好打他一顿了。
贡院三日会试,官员们却还是要日日早朝的。就在这最后一日,盛紘走前被沈从兴喊住了,他虽官位比盛紘高,却仍是客客气气对盛紘持了晚辈礼,这是因着他是昭儿的哥哥,对昭儿这个养父,自然是晚辈。
盛紘先是吓了一跳,后便是一阵又一阵的心虚。
“贤,贤侄,可是有什么事?”
沈从兴这才不好意思地开口,“母亲思念昭儿,但又实在不方便,想着过些时日可否带了昭儿去大相国寺,远远一见便好。”
“应该的,应该的”盛紘说道,“恰好前些日子去过一遭祈福,到时候便说是还愿,倒也合适。”
沈从兴听了,便深深一躬,对盛紘行礼。盛紘连忙侧身躲过,不敢受礼。
“承蒙盛家照顾,我听说小妹如今很好,这都是盛家老夫人和大娘子还有您的功劳。沈家无以为报。”
盛紘憨笑了一下,心道,都不是,恐怕是他倒霉儿子的功劳,但借给盛紘八百个胆子,盛紘也不敢说出口,他说出口的话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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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昭儿本就是个极好的孩子,没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