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兰知道这是二哥哥让自己不要声张,他的板子落在自己手心,昭兰眼见着他的左手红得骇人,她没挨打,却还是含了泪。
盛长柏打完,将左手放在身侧,很自然丝毫瞧不出刚刚受了伤。而昭兰眼泪汪汪,瞧着也像是被打哭的模样,所以大家也都没起疑心。
盛紘还要罚他们去跪祠堂,一边的长柏看着默默掉眼泪的昭兰,想着她身上不知道哪里还有的伤处,连忙劝父亲不至于如此,女孩子身体弱,打个手板已经是小惩大诫了,就不必再跪祠堂了。
自己这个儿子的话盛紘是很听的,他看着掉眼泪的几个女儿,也只得罢了。
如兰去找大娘子,墨兰去找林小娘,明兰则是去找祖母。唯有他的昭儿,只有他。
他走在前头,身后是昭兰在跟着,现在天已然黑了,想到她今日的受罚,他没带昭兰去书房,他带着昭兰回了昭兰的住处,拿着一瓶上好的药膏子便进了昭兰的闺房。
门外的洗墨和跟在长柏身后的小厮汗牛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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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哥,给我瞧瞧。”昭兰一进门便捧起了长柏的左手,那手比她的手大许多也糙许多,可那样的红痕还是触目惊心,长柏打起自己来一点也不留情,他是真的下了死手。
长柏任由昭兰捧着自己的手掉眼泪,药膏放在一边,问道,“方才摔到哪里了?”
昭兰含着眼泪,说道,“我先给二哥哥上药吧。”
长柏摇了摇头,看着眼前人纤柔的身躯说道,“我是男子,自幼骑马射箭的皮糙肉厚,用不了几日不涂药就能好,倒是你,今日不上药,明日能不能起来上学我都不知道。”
昭兰这才放下了长柏的手,她指了指手臂,又指了指左腿膝盖,和长柏想的没错,是摔到了这二处。
长柏才想嘱咐说洗完澡要丫鬟给你上药,一旁的昭兰却掀开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洁白的手臂,长柏没提防便瞧见了手臂后方那一抹青紫,他叹了口气,帮昭兰把衣服盖了起来。
“这药膏是极好的,你待会沐浴完让洗墨给你把身上有磕破的地方好好涂了,莫觉得麻烦。”长柏嘱咐道,他看着昭兰又想到了梁晗的眼神,他心里觉得不舒服,可也实在没什么资格不舒服。他抿着唇,问道,“昭儿今日去那屏风后做什么?”
“原是去找二哥哥的,可听闻二哥哥在这里便来了,之后三位姐姐就来了,再往后的哥哥也知道了。”昭兰低着头说道,声音是越来越低。
长柏摸了摸她的头,温言问道,“怎么摔着了?”
昭兰抬起头,颇为得意地说道,“四姐姐推我们,还好我机敏把她也拉了下来。”
“二哥哥,我做得厉害吗?”
长柏忍不住将这样的昭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而后说道,“乱中有急智,昭儿很厉害。”
昭兰得意地笑了笑,又捧起了那只替她受过的手,时不时心疼地吹一吹。
长柏该走了,但看着这样的昭兰他还想再待一会儿。
昭兰看着二哥哥的手越看越难过,吹一吹好像也不顶用,突然就想到了一个舒服的法子。她轻轻吻了吻他手掌的红痕,女子柔软的唇化为最好的金疮药,落在了他的掌心。
长柏觉得手心很烫,比刚挨过自己死命的抽打还烫,他另一只手抬起了昭兰下巴,阻止了她继续吻自己的手心,昭兰脸上还有疑惑,想要开口说什么,而后长柏俯身,封住了她的唇。
昭兰晕乎乎地想到,二哥哥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