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小六一挥手,身手矫健的几人一涌而上,爬了两个人到树上去,将那汉子抓了下来。
“哎,你们做什么抓我?干什么?快放开我!”那人略有些惊慌,却不至于失措。
伍小六厉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窥视民宅,有何目的?速与我回了县衙禀明县太爷,将这厮拿入大狱关起来。”
“做什么抓我?这是我自己的家,我媳妇还在里头哩,看媳妇犯王法吗?”
那人十人猖狂,一边挣脱衙役的钳制,一边叫嚣道。
“放你娘的屁。”杜文秀走出来,啐了一口骂道:“哪里来的登徒子,敢往我家人身上泼脏水。”
又冲伍小六福了一福,说道:
“我家的情形,伍大哥也晓得,还烦请伍大哥将这厮抓入大牢,以免他在外头胡诌,坏了我家名声。”
伍小六点头,叫人将他嘴巴塞了住,关到衙门大牢里去。
杜文秀回了家,又唤来徐阿大,将此事说了。
又与他拿了些银钱,叫他去官衙里找伍小六,将此事问个清楚。
若有必要,便是再多些银钱也使得,只求以后平安才好。
杜文秀定定瞧着徐阿大,直将他盯出一身细汗来,忙点头称是。
杜文秀回了后院,看见齐三娘抱着海生在院里走来走去,面上却有些心不在焉。
阿洛领着程小妹与元喜做好了饭菜,程小妹自提了去前院与二郎送去。
杜文秀看见了,便又关切二郎的病情就跟着她一道去,一路上询问二郎的病情。
“阿洛姨娘今日又与他擦了许久,娘也拿了药过来,我熬了给他喝,倒是好多了。”
照顾病人是很累的活计,才一天下来,程小妹已是面显疲惫。
“若是累了,就叫秋月来帮忙。”杜文秀嘱咐道。
程小妹笑着摇摇头,望着前面几步就到了客院,轻声道:
“我不累,我多做一些,娘就少受些累。有些熬药的事情,秋月姐姐做不好。”
杜文秀心中暗叹,多好的孩子啊,都道女儿是娘的小棉袄,程素英的小棉袄可是够暖和的。
二郎的烧退下许多,这会儿起码人不迷糊了,见到她来,还挣扎着想起来行礼。
杜文秀忙拦了他,昏暗的卧房里面点了灯,豆大的光芒闪烁,越发显得二郎脸色有些不好。
“二郎哥哥,你先把药吃了,再用饭。”程小妹俏声说道,又上前去扶他。
杜文秀又问得几句今日身体情形如何,二郎一一答了,吃了药,便坐下吃饭。
今日的菜做得许多,不过程小妹专拣那清淡没有油星的菜与他拿了两道,配着清粥,纵是没胃口,也吃完了。
吃罢饭,程小妹便扶着他床上躺着:“二郎哥哥还是病人,要多歇着才行。”
待他躺下,俩人才离开。
回了屋,杜文秀与鹿二娘说起今日墙外偷窥之人形迹可疑,鹿二娘不禁紧张起来。
“这样不行,说不得对方已经盯上了你家。要将二郎换个妥贴的地方藏起来,才能保证安全。”
杜文秀有些忐忑:“既是盯上了,再转移出去不是更容易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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