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昌义连忙摇头,环视一圈众人,目光停留在重新出现的江德福和安杰身上,神情愤懑:“我不是什么特务,今天来,就是听村里人说三叔在这里当大官,想以三叔儿子的身份,博一个光明的前程。”
“呸!阴险、卑鄙!”江亚菲破口大骂。
“那你也不需要撒谎啊,你上门来请求我帮忙,我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成?”江德福拧着眉道。
江昌义又看了眼安杰:“你跟我娘什么关系都没有,怎么可能尽心尽力为我打算?如果我是你儿子就不一样了。”
大家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呆了。
“三叔?”安杰发现了他话中的盲点,不由问出口,“你是你娘和他大伯还是二伯的儿子?”
江德福和江昌义面容同时变得僵硬。
他俩谁也没有开口。气氛变得尴尬了。
“你说话啊!”江亚菲猜出了这里面的龌龊,心中郁气少了点。
江昌义羞愤欲死,难以启齿。
安杰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又问了一遍:“你爹到底是谁啊?”
江昌义脸庞火辣辣的,愤恨地抬头,眼神剜着安杰:“我爹是谁对你很重要吗?是想知道我亲爹死了没?我亲娘会不会陷入孤苦无依的境地,跟我一样来找他前夫,从你手里抢回我三叔原配妻子的地位?”
“怪不得村里的人都没人说你的好,只有我三叔这种抛弃乡下糟糠之妻的男人,才会喜欢你这种虚伪阴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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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杰被江昌义说得嘴唇直抖,当着孩子们的面,她用尽了数十年的修养,才压下被一个小辈当面羞辱的愤怒,没有做出失态的事情来。
江亚菲:“你在胡说什么……”
“啪——”
江德福则是红着眼珠,一把揪起江昌义,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你这个畜生!”
然后提溜着他的领子,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把他拎了出去,想必是带着江昌义单聊去了。
安杰眼眶涌上热泪,看了眼自己的几个孩子,再也忍受不了,哭着跑回了屋,趴在床上呜呜哭了起来。
她长这么大,一向与人为善,无愧于心,没想到竟有一天,被一个小辈评价为虚伪阴毒。
这人还跟江德福有着纠缠不清的亲戚关系。
江卫国和江卫军面面相觑。江亚菲拉了拉叶小落,示意跟她一起去偷听江德福跟江昌义的谈话。
叶小落意会,跟江亚菲手拉着手,蹑手蹑脚去找那叔侄两人。
江卫民尾随她俩后面。
谁知道才没一会儿,江德福就把江昌义不知道带哪谈话去了,她和江亚菲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他们。
江亚菲有些丧气,跟叶小落抱怨个不停:“那个江昌义太过分了,竟然冒充爸的儿子!不过好在他没顶住压力说了实话,真是虚惊一场。”
叶小落小声道:“可是他好像很讨厌咱妈,这次就是故意来给咱妈添堵的。”
江亚菲气道:“他有什么资格讨厌咱妈啊?你也听到了,他是咱那素未谋面的大伯或二伯的儿子,也就是说,她在乡下……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咱爸才跟他妈离婚的,反正咱爸和咱妈不欠他的。”
叶小落忧心忡忡:“可是江昌义是个阴险小人,咱爸却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