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不复存在！”

少女语气斩钉截铁，尾音却泄露出一丝痛苦释然。

“我这样一个肮脏的，不该存在，又不听话，满身骂名的孩子，妈妈才不喜欢。”

她说着，眼里泛起泪花。

“是我贪慕虚荣，自私自利，是我害死了她……”

眼看少女情绪崩溃，快要魂体消散。

朝歌抬手按在她肩膀上，语气凉薄。

“爱是相互的。”

“你能付出生命来阻挡母亲受到伤害，那她也一定很爱你。”

少女抬起头，神色绝望，眼眸深处又泛起一丝希翼。

“真的吗？”

朝歌沉默片刻，忽而勾唇。

“父母为之子女，爱之深远，性命皆可抛。”

少女嗓音开始发抖，“哪怕，是我这样让人恶心的存在，妈妈也是爱我的吗？”

朝歌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你觉得呢？”

少女哭哭笑笑好半天，这才擦掉眼泪。

“仙女姐姐，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你直接取走吧！”

朝歌还没有说话，识海中倒是先传来一个声音。

【这个任务最好不要接，这方小世界有其他力量出现过，不太对劲。】

这道声音还是小幺的，可这说话的方式……

朝歌挑眉。

【好久不见，主系统……君黎大人？】

君黎嗯了一声。

【自从察觉到001和我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之后我就知道，你恢复记忆了。】

想了想朝歌的性格，他脸颊抽了抽。

君黎赶忙又补充一句。

【抱歉，不是有意封印你的记忆。】

【我知道。】

朝歌没有计较这件事。

被小幺带出混沌塔时，她就觉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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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自己的性格，怎么可能会相信突如其来的一个小玩意？就定下契约完成所谓的任务？

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

不吃到嘴里的时候，你不会知道里面是糖果还是剧毒。

但小幺身上传来的气息却让她觉得格外熟悉。

因为那点直觉，她才同意和小幺绑定。

不过朝歌也没有就此彻底相信小幺。

多疑的她，直到再次反向绑定小幺之后才知道，这已经是她们相遇的第三次了。

前两次被小幺绑定之后，朝歌克制不住暴虐的杀意，毁灭了几个小世界，被君黎拦下，与小幺解绑，封去记忆，送回混沌塔。

没想到，无论格式化几次，小幺总是认准了她。

而第三次，事情出现了转机。

他出现了。

朝歌控制住了自己。

君黎有些心累，【这次，你应该不怎么想毁灭世界吧？】

【相逢的意义在于互相照亮啊。】朝歌如此回答。

君黎【……】

呵！该死的情侣光芒！

【这个任务不好做，你应该知道什么是祖父驳论，命运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改变的，更何况你也看到了，功德主尸体都腐烂了，你没有身躯可以用，所以做这个任务需要魂体穿越时间回到过去。

如果你一开始降临的时间节点是过去倒还好说，只可惜降落在二十年后，在无灵世界回到二十年前，就算有系统的存在，也需要消耗你大量的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