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我所希望联邦走下去的道路,还是他们那群乌合之众的固执己见,谁更胜一筹。”
朔月:在此之前,我要告诉您一件事,帝国三皇子殿下——江宴清,遇刺了。
闻言,钟晏骤然抬头,声音阴寒可怖:“你再说一遍,谁遇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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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距离帝国媒体争相报道帝国三皇子殿下在从边境回程路上遭遇不明歹人袭击已然过去了二十四小时。
幕后真凶尚未找到,但遭遇袭击的主人公倒是已经面见了皇帝陛下,正从宫中往外赶。
前往霜华居的路上,江宴清也在关注联邦议员钟晏无故失踪三天,尸身是否已被焚毁的事件发酵情况。
理智上,尽管他知道这些都是虚假报道,而且大概率是在对方的掌控之下,可他已经难掩担忧。
……他怕对方为达目的,还和之前那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眼尾的霜花还在发烫,江宴清透过车窗看清了那点痕迹。
……时间倒退到昨晚那人刷完碗回到卧室之后——
“钟晏你到底,想做什么?”
小主,
月冷霜寒,雪满入怀,那人眼尾的绯色之意无端被晕染的愈发旖旎缱绻,仅隔着一层湖光潋滟的瞳眸瞧着眼前意欲逞凶之人。
钟晏指腹擦过那人眼尾,意味不明道:“我怕我忘记哥哥。”
江宴清不明所以,等他下文。岂料对方直接俯身凑到他眼尾落下一吻。
“在这里做一个标记,永久的,不可磨灭的,好不好?”
闻言,江宴清蹙了蹙眉,半晌都没有给他答复。钟晏便无辜的眨了眨眼,又亲了他一下。
“精神禁锢,你想的挺美。”
那人看似不为所动,拾起指节去触碰他的眼睑,钟晏就乖乖给人碰,问:“那哥哥让不让?”
江宴清依旧没答,勉强集中涣散破碎的思绪,权衡思量着问题本身的缘由。
“是联邦出了什么事吗?”
钟晏不说话,便算作默认了。而那人则受凛霜气息的束缚,环过对方后颈,附在他耳边呢喃低语着:
“阿厌(晏)你好贪心啊。”
面对那人的指控,钟晏没能否认什么。毕竟,届时若成,留存封印的是他的记忆,可要受他精神力禁锢的却是那人。
“……是在眼尾吗?”
江宴清心里跟明镜似的,全然看透了这人的私心恶意——
分明有那么多地方可供选择,这人却偏要弄在这等隐秘又张扬的角落。
“嗯,不可以吗?”
霜雪压弯松枝明月,都到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在装乖卖巧,假意温顺。
“没有……阿厌(晏),我给你这个权利……你想怎样都可以……”
既不愿过于喧宾夺主,又要妄图染指之人知难而退,昭然归属,那他便也没什么不许的。
于是,下一秒,小Alpha澎湃汹涌的精神力便在那人眼尾下方镌刻种下一株霜寒之花。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了然。
冰蓝色的,永久的,不可磨灭的,只那么一点,隐约透露出几分糜艳之色。
我爱你,你是自由的。
我爱你,但你是我的。
——理性与疯狂的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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