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钟晏早就料到了,心中更是连半分涟漪都掀不起来,直接道破了他的心思:
“如果你是为了沈慈赠送给她早亡之子的那些遗产而找到我,就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了。”
“我不是他,给不了你想要的。你还是趁早让律师按照遗嘱第二条在没有找到遗产继承人或者继承人已死的情况下,无偿捐赠给天使基金会来的痛快。”
“毕竟……”钟晏语气平平,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现实:“你离死不远了。”
“你这逆子……”
“萧家主慎言!”
站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江宴清先他一步挡在钟晏面前,气势无端迫人。
钟晏呆楞在原地,而本该重重打在他肩头的黑金拐杖被眼前坚定挡在他面前之人轻而易举的拦下了。
……居然就这么拦下了。
钟晏心绪如麻,勉强集中注意力去听那人都说些什么:
“阿厌(晏)既说了,他并非家主已逝之子,那本殿与他便不好多加叨扰,告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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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为什么不躲?”
车上,江宴清看向显然还在状况之外迟迟反应不过来之人。
“……什么?”钟晏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缩在角落里背着手攥着那团幽蓝色的光晕,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是说,方才他打你,你为什么不躲?”江宴清没有在此刻贸然去碰触他的卷毛,与他保持着足够宽松适宜却不失亲密的距离。
这次,钟晏听清了,却依旧沉默不予回答,背地里不自觉将手中那团光晕攥得更紧一些。
小主,
其实,以他这些年练就的身手来讲,他不是躲不开,他只是……动不了。
年幼之时那些被殴打的记忆太过深刻,以致今时今地,骤然见到那个面目狰狞之人高高举起,也该重重落下的黑金拐杖,他脚下落地生根,愣是半分都挪不动脚步。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接下来的时间里,江宴清便不问了,任由他背对着自己捧着那团实体化的光晕一点点平复心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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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华居里——
江宴清换了件宽松一点的居家常服从二楼卧室里出来,走下楼便见厨房里那道忙碌的身影。
“什么时候学的这些?”
“很早。”钟晏有问便答:“大概十一二岁吧,我记不太清。”
江宴清将他所需的食材顺手递给他,默契的没有谈及那些糟心事,只问:“想喝酒吗?”
“我酒量不好。”钟晏顾忌他此前醉酒之时做过的蠢事就婉拒了。
“那就是想喝。”江宴清没听他的,菜上齐之后,钟晏也看到了那人从酒柜里拿出来的那几瓶很适合微醺助眠的冰酒。
……还真当他是小朋友啊?
“好吃吗?”饭桌上,钟晏迟迟等不到对面之人的夸奖,便主动求夸。
“挺好。”江宴清瞥见这人头顶的那簇张牙舞爪的呆毛,又夸了一句:“很好吃。”
钟晏:听到没,他夸我T^T
面对此人的炫耀,001就挺无语的,但还是敷衍一句:嗯嗯,我听到了,主人棒棒哒~
钟晏很满意,就不计较001的态度如何了,在那人的许可之下小酌几杯。
嗯……然后某人就不出意外的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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