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桑露说道：“老师，阿言的情况……”

“目前是没什么大问题，可这之后，谁又能保证呢？”蒋群无奈地叹着气，此刻的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

“若是继续跟她在一起，怕是会越变越糟。”桑露并未把这个“她”说清楚，但两位老人都已明白这个人是谁。

“老蒋，你告诉我，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孟先知道桑露的意思，平静地向蒋群发问。

沈凝雪如今也是他的徒弟、孙女，对他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不想让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一定还有解决办法的！

“今年的那一天，他可能都熬不过去了。”蒋群摇了摇头，发冷地将最坏的情况说出口。

话音一出，冰冷的气息瞬间在周围蔓延。

“好了，也别太悲观。”蒋群看着两人越发惨白的脸上，强撑笑意打气，“我也说了是最坏打算，一切都还是未知。我的研究现阶段也有了突破，我相信我的技术。”

“对，老师说得对。”桑露点了点头，充满力量的声音回响在狭小的空间，“孟教授，您也别太担心了，阿言他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肯定不会被这么轻易的打倒。”

沈凝雪的那一番话将她打动，也点醒了她，说到底，这么多年，她也只是逼着裴言往前走，她才是那个自私的人，为了自己的一点小心思，遍将自己的思想加诸于男人身上。

她不是看不见裴言的痛苦，可她选择了无视，还是强硬地让他做出选择。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沈凝雪会这么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