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走了,徒留男人坐在长椅手捂住脸颊,指缝渗出泪水。
.......
江祈星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喘着气,仿佛若有所感,他赤着脚,来到窗边,
楼下此时停了一辆黑色迈巴赫,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男人手插着裤兜,姿态松散。
五官极好又充满攻击性。浑身散发着冷漠气息的矜贵公子哥背光而站,
他在这里这么久,从未见过下面如此安静过,烟味,垃圾堆仿佛一夜消失殆尽。
那男人察觉到注视,抬起头,露出凌烈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丹凤眼微眯,像是在从脑海里搜索关于他的记忆,
片刻,彬彬有礼地点头,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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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鼠。”
刹那,江祈星浑身冰凉,撺紧生锈的防盗网,多年尘封的痛苦记忆令他下意识开启了防御机制,
呼吸急促,仿佛下一秒铁丝就会勒紧脖子,求生不得。
........
一名狗腿子指着这几个人,
“阳哥,你看这几个人,都是学校里最不受待见的,不仅全是丑八怪,还没什么才艺,绝对不会抢了你风头。这些人刚好可以顶上空缺的位子。”
阳沢摸着下巴将每个人过细打量了一遍,满意道,
“干得不错,不过保险起见,把他们画丑点,越丑越好,明白吗?”
“你们给听好了,这次睡王子一角江学姐早就已经内定好我了。让你们来只是走形式,你们上台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不然...”
他话没说完,但未尽之言全是威胁之感。
只祈妹淹没在人群中,跟随众人点头。
没有人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阳沢在学校还有一个外号为双面花,只因他变脸快,人前人后完全是两幅样子。
江华琳可能从来想不到,在她面前一口一个学姐,请教问题的笨蛋柔弱学弟,
实际上善妒,狠辣,学校里但凡有人跟她多说几句话,被他看到后,便会疯狂打击报复,直至那个人退学或再也不会出现在眼前。
他讨厌一切靠近江华琳的人,只要逮到机会,便会各种手段攻击,疯起来不顾后果。
那是只祈妹同他的第一次见面,再后来,
“长得可真不错,怪不得敢跟我抢人。踩着我上位感觉如何?小老鼠,你很好,我记住你了。”
……
有张隐蔽地纸条透过白米饭到他手中,里面只有简单几个字。
她出车祸了,仁心医院。
没落款,没点名,但他却像疯了一样跑到医院,但可惜,见到的却是笑得直不起腰地男人,
“哈哈哈,姐姐,我都说了他养不熟,这就是你口中摔断腿不能走路的小猫。”
女公爵冷冷地看着被拖在地上的他,
“怪不得每次到你不是腿断了就是脸毁了,既然我一个人你不乐意伺候,那便回去伺候其他贱民。”
“吩咐下去,让人每天给他灌药,顺便找几个人找人看着他,不要让他轻易死了。”
阳沢纯良地蹲下身,无辜地神色望着他,摸了摸下巴,
“知道为什么我不划花你的脸吗?...因为,我怕那些人见到倒胃口啊哈哈哈”
他哈哈大笑,只祈妹艰难地抓住他袖子,
“她..有没有事?”
男人脸色一黑,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好心道,
“没有,骗你的。你还真是好骗,我大方告诉你,她今晚的飞机,出国了,至于你,一个没礼貌,临时罢工辞演地睡王子罢了,可笑。”
他目光一松,手缓缓放了下来,
那一晚,透过小窗,头上划过一闪而过地飞机,
也是同一晚,他的身体也跟着腐烂。
明明人还活着,却仿若地狱。
.........
江祈星垂下眼,突然,视线里出现一片红,在漫天的血色里,
她慢悠悠的拖着十字拖,穿着花棉夹,出现在楼下,好似刻意忽视另一个存在感极强的人,
率先仰头,向他的方向勾起唇,摆手微笑。
男人眼眶盈满泪水,湿润极了,心脏像被大手撺住,又酸又胀痛,
不用这样,没关系的,
不过是少了两天而已,仅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