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好了。不恨我吗?”
“恨。”江华琳毫不犹豫地答道,但她还有其他办法吗?
说来说去,她还是小看了这些人地智商,也高估了玄厌得爱,误以为所有人地爱都是可控地,
却忘了,这本就是不受控制的。
玄厌看懂了她地意思,怔默片刻,
“其实你从没有中蛊,那蛊一直在我身上。”
见对方一脸不信,玄厌惨然一笑,是真的,本命蛊地存在需要以气运者的所有气运值作为交换。
他抽干系统的能量,搅乱剧情,放火烧山等等,
江华琳对他地爱意不是假的,因为那本就是玄厌身上的,所有莫名的情感,心疼全都来自于玄厌本身地爱意。
这方天道已然对他不满,玄厌自己好像也窥见过几分,干脆在结尾尽头给自己安排一场落幕戏。
他是真的想带她一起走,....算了,说这些没意思。
“好,不过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
他地眸子早已漆黑一片,极其克制地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江华琳啊,他地江华琳....
我要你从此冷心冷肺,再不敢轻易爱人。
.......
太阳渐渐西沉,云彩逐渐被晚霞染成红色。
一男一女立在山头,江华琳抬手,挡住光,
玄厌死了,以灵魂燃烧为代价,死在他亲手制造出的大火中,
“江江,你爱我吗?”
“……”
“呐江华琳,你会记得我吗?”
她抬起头,心想,马上就要陪你一起死了,自然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哦,忘了,两个都是鬼,也不知道鬼吃不吃饭?
火势越发缭绕,已经烧到玄厌身上,在即将绕到江华琳身上时,她被一股力量凭空而起,推了出去。
“玄厌…你!你踏马跟我一起走,”
“你不爱我,没关系,有爱者一生是爱之囚徒,无爱者一身一身轻。我要你,此生此世,永生永世,做无爱之人。”
声声泣血,字字诛心,让她头脑发昏,手脚冰凉,
“你有病啊,老娘想爱谁就爱谁,你这样半点用的没有,你住手,住手..呜呜...”
江华琳亲眼看到,绿色地火势自他身上燃烧,很快,烟消云散,消失殆尽,只留下一个铃铛空荡荡地落在她脚边。
默然很久,她弯腰将它拾起。
.....可笑,这种手段真是恶心,自作自受,
她没有错,她绝不会愧疚。
不会。
........
“文柏聿,我走了。”
“嗯。”青年轻声答应,目光虚无,不知放在哪。
江华琳犹豫片刻,
“等太阳落下山,他们便会醒,到时候只会觉得自己做了很长的噩梦。我很抱歉,我好像清除不了你的记忆。”
文柏聿眼里划过暗芒,想起自己睁眼时那人挑衅得意的唇语,
“我赢了!”
天底下爱而不得地人何其多,但死去的爱而不得厉害之处在于即便你不爱他,但你依旧会在心底留下一席之地。
也许是恨,也许是愧疚.....
谁也说不清。
“无事,江姑娘,你放心,我永远不会透露你的存在。”
语气泰然自若,
“我不是担心这个,”江华琳呛声,语气有些哽咽,道出了真正所忧心之事,
“我不希望你念着,这对你来说不公平。我不明白...”
文柏聿打断她,
“江姑娘,朋友间念着是很正常地事,会念,会想,这才是朋友不是吗?离别是常有的事,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江华琳默默地同他对视,“朋友?你....真的会向前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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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柏聿静静地看着她,
女孩此时强装镇定,但微红的眼眶早已泄露几分难忍地心绪,那人还是,给他造成极大的负担。
这里,已然成了她地噩梦。
一草一物,一人一景,都会勾起她的恐慌不安。
尤其…是他。
那人卡在中间,如鲠在喉,哪怕再是不想,江姑娘对他,不可避免形成一道隐形的鸿沟。
文柏聿面无表情,自己的存在反倒成了对方的噩梦来源。
朋友,江华琳有些莫名,
她仔细回想了下过往,发现男人好像从没有对她说过除开界限地话,
做过越界地事,他对她唯一的称呼从来只是礼貌且疏离地
江姑娘!
这么说,最先抱有其他意思地还是--她江华琳。
想到此,她心中涌起些许难言羞涩和失落感。
得亏没开口,不然真是难以想象那尴尬地场面。
青年抿起唇角,“当然,.....我...”
胸腔被巨石狠狠压住,一股子腥红地液体哽在喉间,有道声音在嘶吼,在狂叫,在怒吼,在指责,在阻止,
——它们想让他挽留。
他无所谓笑道,云淡风轻,克制有礼,
“答案在路上,自由在风里。江姑娘,你不该困在这里,你应该去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