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白月光2(2 / 2)

其中他弟弟也去过那里。但这些人此时都不在夏台牢狱间,

这人,究竟是谁?

文柏聿头忽然发晕,脑内形成嗡鸣声,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无法思考。

也不知为何,从刚刚开始,头一直在隐隐作痛,现在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

江华琳是被剧烈地争吵声吵醒的,她抬头看天空,很好,这还没亮呢?

她好奇的把耳朵贴在墙角,

“父亲,儿子想好了,这条路有违父亲的路,有违老祖宗们的安排,但,儿子只有顺着这条路才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孽子,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哪本教你忤逆父母的,不敬祖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道理你不懂吗?”

……

争吵,怒吼,气急败坏,还夹杂着旁人的劝解声…

最后只听见,“要是你执意如此,以后就不要自称是文家之子,我文家丢不起这个脸。”

同行的文父好友看着地上的男人,一脸失望的摇头,“柏聿,你…唉,你这次,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

随后跟着文父愤然离开。

文柏聿毫无知觉的跪在地上磕头,地上渗着一摊血迹。

等听到那边没动静后,江华琳小声喊道,

“喂,卜言,你没事吧!”

“卜言,卜言…”

文柏聿此刻十指深深插入泥土,头颅里一个个焦鸣声在他里面嗡嗡作响,搅动的他完全无法思考。

男人脚步踉跄的走到墙角,头低墙壁,努力平复语气,勉力笑着回话,

“姑娘,我没事。还得多谢姑娘让我明白自己的心意。找到予的路。”

外面有人在呼叫,“86号,86号…”

江华琳不想收下这份感激,说实话,她也没想到这个卜言想做的事完全跟他父母背道而驰。

能让父亲这么激烈反对甚至连赶出家门都说出来呢?99%的概率证明这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这话有些绝对,但她也没时间听他讲清楚呢?萍水相逢一场,她想了想

“如果这是你自己真实想法的话,我没啥好说的?”

“不过,有时候一条道路不行,换一条道嘛,这山顶又不是非说只能走一条路。”

……

青年脸色苍白,痛苦的捂着嚎叫的头,不停回想着女孩的话

“换一条…换一条,”

脑内紧绷的一根弦猛然断裂,混乱的思绪一扫而空,男人缓缓抬手,

“对啊,我为什么非要走那条路,明明可以更好的?”

.......

与此同时,皇宫地下深处,一间石室大门应声而开,走出来一姿容艳艳的少年,少年神色冷冽,暗青色的苗服上下点缀着许多铃铛。

男人捂着胸口,手抵住咳嗽,手心吐出一小块血迹,

左边一下属惊愕,上前一步

“少主,你受伤呢?”

玄厌淡淡的用指腹擦去嘴角淡血,递出密信,“无事,小伤。速派人传口信,就说…”

小主,

少年眼神一戾,“蛊虫已破!”

……

牢房里,太监安子有些惊诧,“文公子,这是想通呢?”

文柏津只觉得灵台从未如此清醒过,他轻松行礼,含笑着道“公公,还请将刚刚的话如实转告陛下。”

安公公沉默着挥手屏退左右,气氛刹那古怪,文柏聿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公公,你.....”

老太监眼里的慈悲渐渐褪去,“老奴也不想这样的,有人托我给文公子带句话。........”

文柏聿脸色变得越来越惨白,全身透着无力感,哑着嗓音问道,“这....真是那位的意思。”

安公公退后一步,“奴才不知!”

........

老李子在这里干了大半辈子,监狱里什么人情冷暖,事故人情没见过。这天,他如往常一样工作,直到看见小刀领着一位姑娘走进。

老李子刚想呵斥,就听小刀在旁耳语,

刚说完后,如他料想的那般,刚开始这些小姐们的反应皆是不可置信-恼怒-羞愤失望,最后转化为极大的怒气与厌恶。

愤然丢牌子离去,无一人在关心探查。

只除了刑部尚书家的一位小姐,她听完后的反应很是平静,像是早已预料过得一般。

抬手拾起地上的木牌递给他,

“请问,我现在可以探望他呢吗?”

小刀再三询问,得到的却是肯定的回答,拿不定主意的他只能返回来找老张。

老李子眼神复杂,低声点头,“规矩如此,小姐有木牌,自然是可见的。”

“但如今的情况,只能给一刻钟时间。”

江华琳面上矜持的点点头,心里却紧张的不行。

一刻钟,…说什么啊?

“就是这儿,你自己进去!”

江华琳感激的点头,随后转身看她任务目标,心中已经做好看见一个面色苍白,手翘兰花指,说话阴阳怪气的阴阳人。

“我是舔狗...我是舔狗.....舔狗是我...”

还没看清人,一阵强光猛刺穿透她眼睛,反派BOSS四字散发着金光闪闪的光芒,

霎那间,昏暗的地牢也被衬托的犹如白日。

啊这…女孩被光芒刺得捂住眼睛,难受的生理性泪水哗哗流出。

数个衙役目光慢慢变得复杂,

老李子叹了口气,活了大半辈子,

头一次见到痴情这两字怎么形容!

文柏聿从未觉得时间是如此漫长,如刀一般刺骨冷冽,连每一刻呼吸都带着刺骨的疼痛感。

说来可笑,他这前半生自认为父母疼爱,前途无量,生活知足...

过往种种皆在眼前浮现,却都如镜花水月一般,让他分不清真假!

多可笑啊!

手心被打湿,模糊中,他听见有人在唤他,一声又一声,声音极为耳熟。

一种强烈的愿力和渴望迫使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想见见那位陌生的姑娘

眼前一层层虚幻的叠影,

文柏聿颤抖着抬起手,

这是

为他而哭的吗?

干涸的大地涌入甘泉,伤痕累累的灵魂得到滋润,有一道光穿透云雾,驱散黑夜,照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