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白月光1(1 / 2)

长安街道上,吆喝声,嬉笑声一闪而过。

一间客栈里,人来人往。只听醒木啪~的一声,说书先生文绉绉的拿出扇子,将其最近京城人们八卦。

“话说都知道这文柏聿(bai yu),自小聪明伶俐,有神童之称,家世斐然,长相俊逸非凡。父亲是当朝户部侍郎,位高权重。

他本人更是今年十七岁高中状元,成了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状元郎,这京城的姑娘们哪个敢说没惦记过这位如意郎君呢?”

一独眼怪豪爽笑到

“狗屁的贵公子,我看是读书读傻了,连那位的话也敢反驳。怪不得他爹不认这个儿子。说不定,这科举状元也是靠一路走后门走上去的!”

“我有位朋友的外甥在宫中当值,他可是说了,这文柏聿表面上看起来端方君子,私底下嘿嘿…”

下面有位江湖侠客没意思的切了一声,“你说的这些早就传遍了,就没什么新鲜消息吗?”

说书人扇子一合,神秘兮兮道“巧了,我刚好知道一点内幕消息。大家不想知道这位状元郎的下场吗?”

见把观众好奇心吊足后,这次慢吞吞地说,“皇帝念及当天他刚刚上任,再加上太后五十大寿。说是免除死罪,”

“什么,这也太不像话了?”

不等下面的人义愤填膺,“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猜,陛下判了他什么罪?”

说书人笑眯眯的将手向下一划,做出拉裤衩子的模样。

台下女客被这举动臊红了脸,不敢再看。矜持点的直接带着丫鬟离开。

男客意会,顿时哈哈大笑,解气道

“好,陛下英明”

这整个紫禁城上下但凡家中有儿子的,谁不讨厌自家父母常挂在口中比较的人。而户部侍郎家中长子文柏聿便是这种别人家的孩子!

“要我说,受这种罪,我要是这文柏聿,硬气点一头撞死算了。”

“就是!不过人家自小金贵着呢,哪敢啊!哈哈”

……

夏台牢狱大间,凛重的气氛在四周蔓延,两人呈现明显对峙状态。

年纪尚大户部侍郎冷漠的背手,示意让一干人退下,目光静静地注视着里面盘膝而坐的青年。

青年穿着囚衣,满身脏污,一道道鞭伤附在身上,层层叠加。

公子哥摇着扇子转悠一圈,随后满意点头,对旁边一小狱卒道

很满意,凑近嘲讽,“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高高在上的状元郎啊?”

“怎么,饭都不吃?是嫌弃这搜饭配不上你身份吗?你在等着你父亲救你,哈我告诉你,刑部尚书这几日闭门不出,你全家人对你只字不提,明显是打算放弃你。”

男子从始至终躺在地上,对他的话视若无睹。

公子哥叭叭半天,见他都没反应,气恼地将搜饭用脚一踢,不远处一个老鼠探头探脑的凑近。他晦气的提到另一边,随后对衙役开口

“我是来宣布陛下口意的,陛下说了,文柏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念在往日情分上,后日午时处以宫刑,钦此。”

衙役奉上一口茶,脸上露出几分怀疑“爷,这真是陛下的意思?”

公子哥不耐烦道,一脚踢了过去,找了个烧红的络铁靠近他,阴狠地笑“怎么,你是觉得我在假传圣旨?你认为我这辈子都输他一头是吗?”

衙役哆嗦着不敢回话,眼看着络铁越来越靠近他脸。周围人全都低着头,默不作声。在这种地方,人命低如草芥。

一道清朗地声音开口,“有人来了,许是西厂的人,想来是来找你的。你确定,要这般见他吗?”

公子哥名叫张巸,自小无论做什么都被文柏聿压了一头,哪怕他试着避开他,可不管怎么证明自己,总有人调侃不过是文柏聿不在罢了。

此次也是,明明文柏聿按年龄后年才参加科举,但他偏偏要夺取他的状元,抢他的风头。

张巸低头见自己衣袍角地血渍,有些皱眉,也没兴致教训人,摆摆手

“到了这副境地,还在假模假样!还指望一个狗奴才能把你捞出去不成?可笑。”张熙护卫到来,告诉他西厂总督找他。

男人眼神复杂,激动欣喜地心情转头看向阴影处地男人时,一碰冷水浇灭,他握紧拳头转身离开

“知道又如何,总归以后是死人。”

地上重伤的小狱卒最后自己拖着身体爬起来,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把地上的碗筷拾起来,向男人鞠了一躬就匆忙离开。

宫刑前第二晚,又一位不速之客乘着黑幕来到牢狱

户部侍郎背手询问,看着少年这般狼狈的模样神色有一些和缓,试图劝下自己固执的孩子,“文儿,你可知错?你说你,没看见两位丞相都不吱声吗?你倒好,一股脑冲上去,我倒是奇怪了,这张旬不就是个小小地方官吗?你啥时候跟他有交情呢?”

儿子凭自己本事考上状元,本是好事一桩。奈何就在受封前一刻,达州知府张老被扯进一桩文字狱事件,皇上大怒之下判他死刑,金口玉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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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求情的人一律按同罪处理,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只有这场宴会主角跳出来求情,说此案尚有疑点,要求收监待押。

这不是正往枪口上撞吗?

文父摇摇头,摊开手袖,

“老祖宗为了你,大把年纪出山向皇帝求来另一道旨意。一道是让你官复原职,你依然还是我文家承认的长子文柏聿。另一道则是让你待罪之身,承受宫刑之苦。”

文父合上手,有些感慨的说道,“要不是你外祖父的免死金牌,这道旨意还真不好弄到手。”

“这次你出去了,好好跟祖父道个歉,你母亲这段时间眼睛都哭肿了,天天念着你”

见对方闭眼不答,中年男子戾声呵斥,却带有轻松的笑意“瞧你现在的样子,见人连最基本的礼都没了吗?”

一个下人跑进来在文父耳旁耳语几句,文父面容瞬间严肃下来,冷笑一声“西厂那帮狗东西,还真是见到肉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咬上一口。”

“文儿,为父不跟你废话,圣上说了,只要你明日向张公公磕头请罪,罪罚过往不究。”

他叹了一口气,“那些老祖宗把振兴家族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你…应该知道如何做吧?”

听到脚步离去的声音,文柏聿睁开眼,手脚镣铐发出啷当声,望着文父远去的背影,男人地影子做了个胸前拱手,由前向后,行了个十分标准的礼。

地上还留有干净的月白衣袍,丝丝缕缕的勾线发带缠绕住上面一块精工雕琢他从小带到大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