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撞撞赵朗朗胳膊:“这位元小姐,之前玉婷多过分她都不搭理,这才说了曼曼一句,这么毒的话都出来了。”
何文凯心思总在其他人关注不到的地方:“发现没?曼曼刚才是被元元单手托上马的啊。”
这得多强悍的力道,这姑娘看着挺单薄的啊。
他重复比划了下元初一的动作:“这样……这样……朗儿,你以前时不时的,就被父母丢到军营训练,你腰腹有这力量没?”
单手托住女孩他还能做到,单手托住上马,还是从上往下的使劲,难。
赵朗朗做不到,但他不说。只是鄙视何文凯:“发现了?发现了就别惦记了。就这姑娘的身手,人让你一只手,你也撑不下三分钟。”
何文凯被刺到痛处,也对兄弟痛处予以回击:“你就是自己丢了面子,开始无差别攻击他人。曼曼在你面前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啊。不存在的。”
林樾还给他捧哏:“别说曼曼,Halah也没这么听朗儿话啊。”
赵朗朗恼怒,开始挑他前面的刺:“元元是你叫的?”
何文凯就一副流氓样的阴阳怪气重复:“元元是你叫的?”
赵朗朗没好气:“还比不比赛了。”
两人异口同声:“比。”
……
痛快疯玩了一天,午餐都在会所内部的餐吧解决。
临告别,林樾竟然过来主动开口要元初一的联系方式。
元初一不擅长应酬交际,但知道好歹。
她落落大方道:“林总,该是我先开这个口的,就是……不好意思唐突。”
林樾挺意外,他还以为就是个恃才傲物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人,“哪里,什么时候都不应该美人先开口。”
元初一就主动问林樾号码,输入手机打通电话再挂断,存好号码。
她到底是个直接人,笑语晏晏道:“那……千禾以后有合适的项目,就劳烦林总惦记了。”
顾玉婷在后面低声啐道:“切,还以为多清高呢。搞半天只要对自己有用,就不清高了啊。”
这话幼稚得赵曼曼都不希得搭理。
她蹦跶过去,提出要送元初一。
把元初一整得哭笑不得,用关爱中二少女的眼神,问:“那曼曼小姐,请问帕加尼Zonda怎么坐下三个人呢?你坐我腿上?”
林樾侧目,Zonda在国内可不被大众所熟知。
赵曼曼就睁大她圆滚滚的眼睛如梦初醒:“对哦,不是保姆车诶。”
她在剧组用惯了保姆车,压根就忘了。
元初一“噗呲”一声,这是今天的所有人第一次真正看到她的笑脸。
北方的寒冬,四周草木凋零,眼前的人衣着简单,一笑却如大地回春,人间芳菲。
一向浪荡着称的何文凯见状都不由自主站直了歪歪扭扭的身躯。
赵曼曼反应最直接,她捂住脸做害羞状:“不行不行,你别笑。你一笑我就遭不住。
林樾就道:“我送元小姐吧。”
元初一谢过大家好意,“不用客气,这个会所地段一看就难打车。我下车前就和出租车师傅约好了的,师傅刚才给我发短信他已经到了。”
师傅跑这一趟,她给双倍呢。
顾玉婷闻言不可思议:“你打出租车?”
谁来马术俱乐部会打出租车的啊,太离谱了吧!
元初一就直愣愣看她,平静道:“我没车,不打出租难道走路?”
顾玉婷这次估计是真有感而发,她感叹:“白叔估计想不到,能来他会所的人,居然有穷到车都没有。”
这里会员制,门槛可不低。
偶尔也像向元初一这样,被资深会员带进来的客人。那一般也有人接送,像跟着何文凯身边的那两个女孩。
不过是个何不食肉糜的千金小姐,元初一一个实际年过三十的人,不会因为这点无知有所反应。
倒是其他几个人,运营公司需要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更知道这话的不妥,不免生出些许尴尬。
赵曼曼更多对顾玉婷怒目而视,不会说话可以闭上那张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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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一无谓道:“穷得没车的人大把,说出来让人尴尬的只有你。曼曼,师傅在等。先走了啊。”
再潇潇肃肃对赵朗朗感谢道:“赵总,要不是您和曼曼邀请,我的消费可够不着这里。多谢,今天真的很愉快。”
看她要告辞,赵曼曼来不及怼顾玉婷,立即道:“元元,明天我们约电影吧。”
元初一挥挥手:“不了,明天要回学校拜访老师。回头组里见。”
何文凯看元初一潇洒离去的背影,费解又困惑。
说她清高吧,面对林樾她拜托得浑然天成,被说穷这种是个人都会尴尬的话听着却能面不改色,还能反击一二。
说她实际吧,对他们这一圈摆明身价不菲的人熟视无睹,连句恭维都吝啬,怼起顾玉婷来还挺带劲。
他摸摸下巴,问林樾他们:“你们说,我去追这妞,真没戏?”
赵朗朗也穿上外套往外走,闻言哼笑:“你可以试试。”
何文凯就小声嘀咕:“试试就试试,你爸爸我追女孩子还没失手过。”
赵曼曼在经过他的时候就冲他摆个丑脸,留了句:“做梦吧你。”
也走了。
何文凯抱胸,不爽道:“嘿~这一个两个的,还不相信爸爸的实力了?”
林樾拍拍他肩膀:“爸爸有实力。你没有。”
挥手走人。
辉哥带着顾玉婷也起身走了。
徒留何文凯在原地抬起右胳膊,对着众人离去的背影。
……
初四一大早,元初一吃下哥哥做的双人份面条,干掉三荷包蛋,抹抹嘴,扛起羊腿和哥哥装好的礼品,出门。
丁教授开门,元初一就端着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丁老师新年好,师母在家不?给师母带了好东西。”
师母当年插队可是在大西北,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