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程景行在恋人的角色里都是强势的。她习惯,依从,甚至享受这种爱恋方式,却渐渐淡忘了,他除了是恋人,还是与她共度青春的好友,世界上最最了解她情感怯弱之处的人。
他说得那么客观,一如他自己并不在此局中。
他给了她思考的方向,却不干涉她的任何决定,全然放她自己把握。
爱不能成为剥夺她自由的枷锁,她一旦选定,无论是什么,无论多痛苦,他都会接受。
星河密布,霓虹都安静了下来。
天亮前,他们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她的手指插入他强韧的发丝间,抚摸他血脉温润的鬓边,他的肩膀,他的手臂,他胸腔起伏的呼吸,所有都让她舍不得分开。
他们交换的气息节奏均匀,细水长流般涓涓行进,杂乱细碎的心绪都被弥合收拢。
爱恋化身一匹银色幻兽淌过车河,自恒久的旧日时光里穿梭而来,望向更遥远的以后。
———
月末,严苓团队整备服装、造型用品和各类保养物资,与严苓一同征战为期两个月的时装季,行程覆盖欧洲多国。
严苓走前让莫爱留在公寓住,莫爱还是想回自己的租屋。
人都不在,房子又不能陪她聊天,她住这里没什么意思。
周末留了半天时间整理行李,她真没想到,两个女孩住一起,能整出多少好看又无用的日用品。
比如仙子毛长得夸张的假睫毛,
感觉自己哪天一定用得上的干花信纸,
还有琳琅满目的冰箱贴………
因为有人分享,更买得起劲。
莫爱把大部分东西留在了公寓,但依然比来时多出了一个箱子,再加上一个猫笼,她一个人搬进电梯都有些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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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巧了,刚想睡觉就来了枕头,梁穆恰逢这时来公寓找严苓。
莫爱给他开了门。
“她去巴黎了,你不知道?”
梁穆暗叹一口气,“都一个月不联系了,我哪里知道她什么行程。”
“那你是来碰运气的?”
“朋友,人艰不拆好吧。”
莫爱呵呵笑着,感觉再说下去就扎心了。
梁穆把莫爱送回租屋,抗两个箱子上三楼,他扶着腰叫唤半天,像要了他老命。
“你这样就不行了?还和以前一样,运动细胞为零。”
莫爱揶他,给他倒了杯水。
梁穆说:“说得你有似的,体育课逃课的,你也有份。”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