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仙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那笑容看似甜美,却暗藏着几分得意与挑衅。
她用那双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抚了抚鬓边的攒丝红宝石的海棠花,那动作优雅而妩媚,刻意展示着自己的美丽与得宠。
“姐姐好清闲呢,不像妹妹要忙着伺候侯爷,真羡慕姐姐呢,可惜妹妹没这个福气。”
月仙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讥讽,那娇柔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听了格外刺耳。
原主本就在气头上,被这个后来者抢了宠爱,心中难免愤愤不平。
何况这抢了宠爱的人这般炫耀之时还要讥讽自己几句,当下就毫不客气地回道:
“我自是小门小户出身,清闲惯了的。
当然比不过妹妹有福气,妹妹以前是伺候许多人吃酒陪笑,只不过现在换成了侯爷一个罢了。”
原主的话语尖锐而直接,毫不留情地揭开了月仙的过去。
月仙自进了侯府,再不许人提以前清倌人的出身。
此时被林氏一激,瞬间急白了眼。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羞愧,那原本娇美的面容也因情绪的波动而微微扭曲。
又见林氏身边常见的丫鬟不知去了哪里,转念之间心中就有了一计。
“怪不得侯爷不宠你,没爹没娘的女子,能有什么好教养。” 月仙的话语恶毒而刻薄,直击林氏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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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仙,你讽刺我挖苦我罢了,何必带上我爹娘。” 林氏气急败坏,新仇旧怨一起涌上心头。
她怒目圆睁,恨不得冲上前去打烂月仙那张假脸。
可月仙身边丫鬟红玉立刻会意,在林氏冲过来的瞬间,用手回挡。
看似林氏挨了一巴掌,实际上只堪堪碰到皮肉。
红玉得了月仙的眼色,狠狠推了林氏一把。
林氏毫无防备,身体失去平衡,一下子跌下台阶。她的头重重地撞到一旁的石头上,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随后便晕死过去。
月仙便捂着脸大哭起来,那哭声凄凄惨惨,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红玉也装作十分惊恐害怕的样子,搀扶着月仙大声叫嚷着救命。
这便是记忆中事件的经过了。
其中有些还值得细细推敲,比如当日她怎么会那么恰好听到那番对话,月仙也恰好来到园子,谁在里面推波助澜,谁又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除掉她或者月仙,更或者是她和月仙两个人。
这位侯爷的罚也有意思,得宠的新欢月仙只是禁足,她这个昏了过去的旧爱直接被挪了院子,好像发配边疆似的。
这不是变相告知后院的女人们,只有得到这位大爷的宠爱,才能过上想要的好日子,没了这位大爷的宠爱,就像个府里的摆设罢了。
但眼前挪屋子搬院子这事得赶紧解决了,才有时间去细想里面的弯弯绕绕。
“那我原来屋子的东西有收拾吗?” 染染接着问道,“就是爷以前赏我的东西收好了吗?”
她心中盘算着,好歹这原主是得了宠的,赏的好东西应该不少。
就算是去偏冷的院子,只要有钱财傍身,也不会过得太差。
“姑娘……” 莺儿小心地看了染染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担忧。
她缓缓说道:“爷以前要赏姑娘的,可姑娘看不上黄白之物,说要效仿古人品质高洁,视钱财如粪土,高山流水得琴音知己。
所以…… 姑娘身边最值钱的就一把栖梧筝,还有一些首饰和衣裳。”
莺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知道自家姑娘现在可能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毕竟,在这侯府之中,没有钱财的支撑,日子会过得十分艰难。
染染听了莺儿的话,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原主这清高的性子,可真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如今,她要如何在这陌生的环境中生存下去呢?
只觉脑袋更疼,回忆是断续的,这林姑娘不是自幼寄人篱下么,不是因为金主有钱能让自己过更好的生活才跳火坑的么,怎么成了个清高的性子?
看着莺儿在自己的指使下打开角落里的衣服箱子,差点没瞎了眼,这花里胡哨的配色,比那台上的戏子衣服还夸张。
亮到刺眼的绿色,紫到发黑的裙子等等,秋染染闭了闭眼,道:“我平时就是穿这些见侯爷的么?”
“姑娘,您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