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船后,众将暂时脱离了危险,可他们的将军,眼下生死不明!
众将在门外焦急等着招娣的消息!
季母此时也端来吃食,给众将充饥。
良久随行的军医,眉眼紧蹙,满手是血地从屋内走出!
众人瞬间围了上去,稷川着急地抓着军医的手,询问,“小将军,如何了!”
军医推开稷川的手,抬眼又地下眉眼,“箭已经拔出,可箭头有毒是左渤最难解的七虫七花七草毒,和董方羽军师中的是同一种毒!”
稷川脸色如霜雾般苍白,“军医可有法子医治,我们季家什么药都有!也有大夫配合你治疗!”
军医眼珠一转,摸了摸胡须,“要想配出解药,需要试毒人!”
稷川没有犹豫,再次抓紧军医的手,“我来!”眼神泛着光,“我来当这个试毒人!”
季母听此手中的餐盘吓得落地,想要阻拦,又听军医继续说道。
“公子,当试毒人,要尝数万次毒,说不定还未找到解药前,你就因为服下太多的毒而丧命呀!”
季母上前拉下稷川的手,“川儿,不要!我们季家对将军已经仁至义尽,为了救她我们季家已经得罪了三国呀,你不可再为她丧命!”
季母妄图说服稷川,可稷川听完季母的言语,眼神从未变化,依然像方才一般坚定,季母突然感到失望,她已知晓自己无论如何劝解可能都改变不了自己儿子的决定!
下一秒就听见稷川说道:“我相信你!我要小将军活着!”
军医还在犹豫,“公子,此毒七日后便会毒发,我没有把握能在七日里配出毒药!”
“我们季家的大夫会帮你!你必须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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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必不等军医拒绝便扛起军医来到了季家药房,锁起门来,将十多位医者关起来,“若练不出,你们都要死!”
医者们见偏执疯狂的稷川,不敢言语,一时间屋内响彻着翻书声、配药声!
两天后,招娣醒来一次,在苏从洁那里了解了自己所中之毒,苏从洁还未将稷川为试毒人告知招娣,便见段凝钰冲进屋内,“不好了!董军师快不行了!”
招娣拖着虚弱的身体看望董方羽,面无血色的董方羽就剩一口气息,模糊间看见招娣,伸出颤抖的手,指甲因中毒所致,有些发黑,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招娣见此紧紧握着,招娣眉心紧蹙,嘴唇发青,手也不停颤抖,说话间眼角滚下一颗颗的泪珠。
“柳小,你不能死,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我们还没有实现家家户户的和平,你不能食言!”
“对不起……我喜……”突然门外传来军医的声音,“解药配出来了!”
稷川虚弱地跟在身后,还有残留的毒药滞留在他身体,每走一步,像上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心头,但依然为招娣可以得救而开心,季母见儿子惨白的脸,汗水早已浸湿他的头发,实在想象不到,小儿子这两天究竟是如何度过的!
招娣听到后喜出万外,从军医手中抢来解药,董知陌眼下已经昏迷,已经无法主动进食,招娣试了几次,给董知陌灌药,董知陌喝了半口流出半口,招娣见此只能将药饮下,撬开董知陌的嘴,将药吐了进去!
稷川进来后,便看到招娣的唇离开董知陌的画面,看到已空的药碗,和残留在董知陌嘴边的药液,自然猜到招娣是通过口将药渡给董知陌!
稷川心头有种说不清的酸楚,抑制心中的五味杂陈,连忙让军医再次熬药,可回药房后不仅发现药材用完,连先前配好的药方,因一位医者太困,打翻茶水,药方也变得模糊不清!
稷川实在撑不住虚弱的身体,坐倒在地上失笑淋漓,从痛快到痛心!
纤长的手指扶着门框站起,虚弱地从齿间吐出两字,“再试!”
季母听后,痛恨董招娣,自知劝不住儿子便来痛骂招娣!
“你为何要将药先让他服下!”季母指着董知陌,满脸泪珠,不顾招娣的身体,摇晃着招娣,“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