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路眉梢轻轻挑,想说自己一路西行取的不是正经,而是打破主神身上的封锁,可这话她终究只是想了想,并未说出口。
时隙渊半垂眼帘,淡淡地说:“我夫人既是咱们会议组的成员,又是掌管帕孛尼亚的女帝,她自有自己的思考。”
“作为会议组成员,我夫人和大家的想法都一样,选择静观其变,不做出头鸟,但作为帕孛尼亚女帝,我夫人必然是有自己的原因才会选择踏出这一步。”
“二位,我希望你们知道,她是我夫人,是鹿神,但同时也是掌管帕孛尼亚的女帝大人,她不是谁的附属品,也不单是某个组织的一员,她还有自己想要做的事。”
“身为帕孛尼亚女帝,她做什么决定都是她自己的事,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这几句话多少有些绕口,更接连重复鹿小路是帕孛尼亚女帝这件事,明明在大众眼中,鹿小路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时隙渊的夫人,可在时隙渊的话里,她先是鹿小路,才是他夫人。
也就是说,在时隙渊的心中,鹿小路先是她自己,然后才是他的夫人,她要先做她自己,为自己活、为自己做决定,她是她自己的这个身份高于是他夫人这个身份。
安陆皱了下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抬起眸子,认真地看时隙渊和鹿小路,“如果我们作为私下里的朋友,不管是莫逆之交还是点头之交,或者哪怕我们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我都会敬佩战神这几句话。”
“战神自身强大又尊重妻子,是每个男人的榜样,但作为会议室的同事,你们这样前一天刚同意静观其变、次日就主动挑起纷争的行为我不能苟同。”
安陆神情变得认真,声音也充满严肃,“抱歉地通知二位,由于二位的行为,我只能暂时冻结两位参与会议的权利,包括安凉凉的与会权。”
“她是两位的好友,在今后的会议决策中,我不能保证她会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上不为两位开脱,也不能保证她能够保守秘密,不将会议中的决定告诉两位,所以安凉凉的与会权也被暂时冻结。”
“如果两位想重新参与咱们会议组,请提交一份上万字的陈情书,将自己为何会在第二日改变主意的缘由从头到尾说清,并等候会议组审核,审核通过才可再次参与会议组,若审核不通过,两位和安凉凉的与会权将会继续被冻结,什么时候能开放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鹿小路点了点头,表情淡然,好似能不能参加会议组对她来说都是不重要的事。
时隙渊的表情也很平静,似乎冻结了他的与会权并不是什么大事,男人平静眸光中未添任何变化。
安陆紧跟着皱了下眉,时隙渊和鹿小路的反应让他多少有点不开心。
他们的会议组可是整个冥虚大陆最重要的会议组,重要到他们的存在普通人都不知道,凡是有幸知道他们这个会议组存在的人都以能够参加会议为荣幸,可鹿小路和时隙渊被冻结了参与权却一副淡然样子,让安陆觉得很不舒服。
“两位不觉得内疚吗?”
停顿几秒,安陆忽然说:“因为两位的任性妄为,好不容易参加会议组的安凉凉也被冻结了与会权,两位不觉得对不起安凉凉?”
鹿小路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时隙渊则是先看了鹿小路一眼,见鹿小路小脸上尽是无所谓,他也没开口。
安陆紧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得不到鹿小路和时隙渊后悔的反应他似乎很不甘心,继续追问:“你们真不觉得对不起安凉凉?”
“我原以为你们和安凉凉的感情很深厚,没想到放在利益面前也不过如此。”
“我不知鹿神作为帕孛尼亚女帝到底有什么样的苦衷,竟然让你在第二天做出出尔反尔的事,可你这样任性的行为不但影响了自己,也影响了渊神和安副盟主,你竟然一点都不觉得过意不去?”
“说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