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队长领命,派出两名保安一左一右地将尹从灵架走。
“时隙渊你不得好死!你生的孩子也不得好死,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尹从灵的骂声远远消失。
院长愧疚低头,对时隙渊表达歉意,也诉说了一下自己的为难,“毕竟是以前的夫人,门口保安根本不敢拦……”
“你也说是以前的夫人了。”时隙渊淡漠地道:“以前是过去式,现在她只是一个和时家没关系的人,时家私人医院拒绝替她服务,知道吗?”
院长急忙点头,有时隙渊这句话,他以后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时隙渊转身往回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对老黑点头,“楼上说。”
两人来到顶楼天台,垂着微凉的风,老黑平静地说道:“Z阿姨提醒我尹从灵来了,还查了她最近的行动路线和联系人,没什么异样,不知道她为何会来,我便下楼看看。”
“来到楼下的时候发现她在为难接待人员,看起来不像是知道你们在这里,我就没动。”
那么大的动静,院长肯定是要通知时隙渊一起过来的。
毕竟是时隙渊的母亲,就算真的断绝关系了,老黑要是真对尹从灵出手,时隙渊恐怕也会不让。
所以老黑没动,安静地站在楼梯口等时隙渊,就连院长、副院长请时隙渊一起下楼的时候遇见了他,他也没主动上前,而是等时隙渊处理完尹从灵的事才跟着他上楼。
沉默,在天台蔓延着。
时隙渊的目光放得很远,顺着他目光看过去,还能看到尹从灵和保安在医院门口纠缠。
很久后,时隙渊才开口,“我母亲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小时候的她虽然不疼爱我,但是很优雅,举手投足间都是贵妇的优雅,是别人口中天生的贵族。”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变成了这样,歇斯底里,出口成脏……她,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人了。”
“但,可惜的是,我还做不到对她下手,唯一能做的便是不与她联系。”
“她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可我也无法下手对她做什么。”
时隙渊垂下眼眸,面对别人,他有无数办法,可对尹从灵,他就是下不去杀手。
老黑从小孤独长大,不太理解这种亲情羁绊,但他从公平的分析,“尹从灵虽然很讨人厌,但是没做过实质性伤害你和帮主夫人的事,她最多就是在你们面前摆谱,用命令、嫌弃的语气说一些讨人厌的话,但她没做过伤害你们的事。”
“这样的人,按照我以前的性格,要么置之不理,要么偷偷送个快递,而你和她之间毕竟有血脉关系,你选择置之不理,我很能理解。”
自己的父母讨人厌,身为孩子最多只是不联系,又有几个能痛下杀手呢?
况且尹从灵真的没做过什么伤害人的事,她最多就是说些恶心人的话,不想听的话直接将她撵走,以时隙渊的能力,他不想见尹从灵,尹从灵一辈子都没办法出现在他面前,那又何必做什么?
带着凉意的风再次吹过,医院门口驶来几辆豪车。
尹从灵的身影扑到豪车面前,豪车停下,却没人从车上下来。
车上的人像是不认识尹从灵一样,任由她被保安拉走,豪车继续前进,未曾为她停留半分。
时隙渊收回目光,淡漠地说:“我父亲要和她离婚了,这一年多她为了继续混在贵妇圈,将自己的衣物首饰变卖得差不多,如今自己没什么钱,也没什么财物傍身,就想着来这里装病,让我父亲不和她离婚。”
老黑:“这手段,时先生应该能看清。”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