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隙渊眼底露出明显厌恶。
他和鹿小路为了和老人套近乎,刚刚已经将面具摘掉,此时被晁思儿一眼认出,男人整张俊脸都黑了。
晁奕年则是抱肩,冷漠地看时隙渊和鹿小路,“啧,在这种地方遇见你们,看来有些事已经不用伪装了。”
“时隙渊,你曾多次仗着身份质问我,是否能代表晁家,如今我可以明确地回答你,我能。”
“所以你们死吧。”
晁奕年挥手,身后的黑衣侍卫瞬间将时隙渊、鹿小路围住。
晁思儿却娇羞地拽了下晁奕年衣袖,声音娇滴滴的,“哥哥,这么轻易杀了他们干什么?我都还没出气呢~”
“这几次见面,我每次都被他们气得要死,偏偏父亲还不让咱们撕破脸皮,如今他们出现在这个地方,正好有了杀他们的理由,那咱们的气也得出一出。”
晁奕年竟用宠溺眼神看晁思儿,说话声音也溺得人满身鸡皮疙瘩,“好妹妹,你想怎么出气,哥哥都依你~”
晁思儿娇羞的笑起来,鹿小路却忍不住一抖,她嫌弃的用左手搓了搓自己肩膀,几个玉瓶从指尖掉落,轻柔地摔在黄沙上。
玉瓶在黄沙上砸出一个小小的坑,却没碎。
黑衣侍卫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全都拔剑架在鹿小路脖子上。
鹿小路抬头,尴尬地对时隙渊笑,“忘记在沙漠了,玉瓶摔不碎,还好我有B方案。”
话音落,众人只觉得浑身一震无力,黑衣侍卫竟连刀都握不住,就软软的倒在地上,就连时隙渊身形也无力的晃了晃。
鹿小路抬起右手,宽大的衣袖上,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已经被打开了瓶塞。
她转身,先给时隙渊喂了解药,看向老人时,发现老人身形依旧佝偻,却稳稳地站在原地,鹿小路似乎明白了什么,收回解药,走到晁思儿、晁奕年面前。
小姑娘居高临下地看着晁思儿、晁奕年,“你们怎么不笑了,是生性不爱笑吗?”
“还‘我们出现在这里,有些事就不用伪装了’,不用伪装什么?不用伪装你们是邪神走狗的事实了?”
“好好的正经冒险家不当,非要去当邪神手下,全大陆冒险家都以消灭邪神为最终目标,你们却背叛众生,成了邪神的守卫,还那么骄傲,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鹿小路抿着唇,并不想说太多,怕暴露身份,可正如晁奕年、晁思儿说的那样,她和时隙渊出现在这里,有些事确实不用伪装了。
晁家定是邪神守卫,而他们也一定是晁家的对立面。
只是鹿小路想不通,好好的顶级贵族不当,非要去给一个邪神当守卫,晁家主到底怎么想的?
“你到底是谁?”
晁奕年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却用眼睛盯着鹿小路,“我的身体已经被邪神祝福过,一般毒药对我没效,你是谁,从哪儿弄到的毒药,怎么可能伤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