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你要对我儿的尸骨做什么?”
聂怀秋愤吼得人都在发颤,双目赤红,杀意渐浓。
珧琢蹙眉掩了掩口鼻:“不干嘛,只是想让太医来瞧瞧。”
太医来瞧了,看了看一众人,只觉都不好开罪,只好同皇帝如实回禀:“陛下,从这具尸身的腐烂情况来看,死了最多三日。”
聂怀秋:“一派胡言!”
地上之人也怔傻得发痴:“怎么可能?”
二人同时惊吼,倒给那老太医吓一哆嗦。
“哦~”珧琢恰好捂着嘴,神色活跃:“三日前,不正是这尸身找到之前吗?那这岂不是不是聂大人的幼子。”
随即,面露厌恶的指示着一旁人:“还不快将这东西扔去乱葬岗喂狗。”
“你敢!”
聂怀秋年逾五十,嘶吼得却险些要背过气去。
此刻竟敢在殿前咆哮,可见当真是被珧琢逼急了。
珧琢面容邪肆得恣妄,满目阴桀,笑得人毛骨悚然:“那聂大人是承认这条腿儿是聂郯的了?”
聂怀秋看了看地上眼神哀求之人,又看了那条血淋淋的腿,沉默半晌后才敛目。
“聂郯三日前才死去,那不知这位将军又为何要污蔑,五日前是我杀了他?”
那人见聂怀秋不与他对视,还有何不明白的,聂怀秋是想舍了他。
如今也不嘴硬了,软了口气,跪地颓然道:“许……真是我看错了,是我花了眼、昏了头。”
时轩羽见时御与聂怀秋默不作声,便知这二人谋划落空,不落井下石一番,难消心中多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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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错?你一句看错,便能让一皇子蒙受不白之冤,便可辱没了皇家清白,倘若真叫你陷害得逞,还不知会酿下何种祸端呢!”
珧琢神色慵懒,又瞅了眼时御,见人笑不出来,倒是愈发欢畅了。
“既如此,父皇还等什么?方才这人也说了,若有差错,定叫他满门抄斩,父皇还不快快下旨,抄了他的满门。”
珧琢虽有僭越的撺掇之意,可他会装模作样,似是委屈的同时鹄鹤诉公道。
聂怀秋见那人求助于他,也是不能袖手旁观的:“陛下,林将军不过无心之失,倒也不必如此苛责吧?四皇子连旁人的过错都不放过吗?”
珧琢脸都快笑僵烂了,霎时敛尽了笑意:“聂大人这是何意,不是他说的,若有假话,定叫他满门抄斩吗?这可是他自己说的,又如何能怪罪我恶毒?”
“还是聂大人觉得,没让我受他的栽赃,你很惋惜?”
他可不是活菩萨,活阎王倒是差不多,以德报怨可不是他的做法,他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聂怀秋:“你胡说!”
见聂怀秋和时御吃瘪,时轩羽自是帮腔的:
“四皇兄胡不胡说暂且不论,聂大人,四皇兄为聂郯一事,险些遭人污蔑,受万人唾弃,你如今还为这陷害之人求情,聂大人此举当真是宽宏大量。”
阴阳怪气之后,时轩羽便遭时御眼刃一凌,他如今倒是不怕得罪时御了,已得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