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没有问。
她也不知道问些什么好。
毕竟,沈纪年应该早就知道这个安太太是他妈妈了吧。
从那次生日宴会,他看安太太的眼神就不正常。
沈纪年一向很有想法,他刚才的表现好像真不需要什么亲人,什么妈妈。
或许,沈纪年也有过一丝丝地期待吧。
可这个安太太并不值得。
她生活幸福,有了小儿子,彻底忘记了淮岩县抛弃的儿子,连站在她面前,她都没有认出来。
或许,在沈纪年心里安太太是她妈妈的事情并不算什么大事。
也或许,他根本不打算认这个所谓的母亲。
刚才他看安太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陌生人。
沈纪年默许了她揭露的行为。
说明,他早就说服了自己,他能接受安太太的任何反应。
黎初初深吸了一口气, 想起了安太太,这个保养得当的贵妇人。
她不知道,对于一个母亲来说,九岁的儿子和十九岁的儿子之间,相差的是否大,是不是连认都认不出来了。
她只知道,这个安太太在不久之前,还在看不起她的沈纪年。
她是那么爱孩子的一个人,从她对她儿子陌陌的无微不至的疼爱就能看出来。
可她狠起心来,比任何人都狠。
她能抛弃儿子和亲生父亲,多年来杳无音讯。
现在,她竟然还说什么,很想沈纪年,很爱他。
真的很虚假。
假的,她一个字都不信。
毕竟,她回国那么久了,从来都没有回到淮岩县看一看。
但凡她打听过沈纪年。
也能知道沈纪年就他的儿子。
而不是等她来揭露这个丑陋不堪的面具。
她说的爱和喜欢,到底是什么?大概是在骗她自己吧。
总归,她不想要这样的婆婆。
她是个自私的人,沈纪年有她就够了……
回去的路上,沈纪年没有和人说一句话。
直到抵达了黎园,把糊糊交给了保姆照顾,沈纪年才回头,深深地看了黎初初一眼,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之后带着她来到了黎园空无一人的后花园。
黎园的后花有一个湖,大概是天气冷的原因吧,湖面上没有一丝波澜,死水一般,边缘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也大概是沈纪年拉着她走的太快的原因,黎初初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冷意。
她甚至有些热。
沈纪年温热出汗的手比她更热。
他的眼神也格外认真深邃。
“她,上次,你的生日会,我见过她。”
“不是不告诉你,是……不值得。”
沈纪年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仿佛只要从中察觉到一丝异样,他就要有所行动了。
“别生我的气,好吗?”
忽然的一句,让黎初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她什么要生气?
黎初初同样看着沈纪年的眼睛,骤然一笑,靠近了些。
拉住了他另一只出汗的手。
认真地盯着他回答道。
“我确实很生气。”
他的手紧了紧,薄唇抿着,气息灼热。
黎初初踮起脚尖,准备吻一下他的下巴。
很凑巧,他低头,这一吻恰好落到了他的唇上。
几秒的功夫,他气息凌乱,往后仰,揉了揉她的头,结束了这个吻。
黎初初直接使力搂住了他的紧致有力的腰,脸贴在了他的胸前,轻轻低喃。
“我气的是那个安夫人。”
“她不该那样对你。”
沈纪年紧紧搂住怀里的女子,热气翻滚在四周,以及他心脏内,久久不能平复。
“不气。”
“我不喜欢她,不会为了她伤心。”
“有你,就够了。”
黎初初蹭了蹭面前的人。
“你不喜欢,那我也不喜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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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要离开我。”
“当然了。”
两人抱得越发的紧,似乎想要将全部的热量传给对方,直到热量耗尽,才分开……
沈纪年和黎初初并没有说多少,大多数时间都克制地抱在一起,但总归他是个极其听话的,问他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他说,不管那个女人认不认识他,他都无所谓,相比陌生人她只是和他多了点回忆罢了。
他说, 那个女人并不在意他,要是在意的话,他姥爷就不会死,她也不会等到别人提醒。
他还说了很多儿时的事情。
也十分笃定地说,那个女人从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