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承受了常人无法体会的委屈。
一班里的讨论仍旧很激烈。
不知道什么时候,段菲和陈姗姗抱在了一起,呜呜地哭着。
“太可怜了,我以后再也不瞪沈纪年了,我把初初让给他吧。”
“呜呜~幸好沈悦华转班了,要不然我见到她都想骂人,以后肯定影响我的学习成绩,我妈回去又该骂我了。”
……
回家的路上,蒋初初一直拉着沈纪年,一刻都没有松开。
她用了很久,都没有从刚才的情绪里挣脱出来。
刚才说的那些,是某天晚上她“严刑”逼供下,沈纪年用十分平淡的语气叙述的。
他似个和故事毫无干系的人,讲完了一切。
他不仅说了妈妈姥爷,沈建全和徐洁,还讲了沈悦华。
姥爷病危,他四处借钱的时候,沈悦华扔给他过一百块钱。
那是他那段时间借到最多的钱……
那一百块,让姥爷临死之前,吃了一顿好的。
他说的真的很简单,没有痛恨责备任何人,好像这些人,已经都不值得他去恨和在意了。
她已经忘记那次哭了多久,抱了他多久,总归现在她的泪水还是在不停地往下流,控制不住的心悸一次次传到胸口,很痛。
到了家,关上了门,她再次抱住了他,用尽力气。
“不哭。”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背上抚摸。
她没听,又用力抱紧了他,贴在他的胸口,闷闷地问。
“你不难过吗?”
“以前会,现在不会了。”他说着,轻柔地揉了揉蒋初初的发丝。
“为什么。”
他并没有立刻给出答案,而是弯腰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喃喃地说出了几个字。
“我有你。”
蒋初初将整个身子贴近了他,不留缝隙,手紧紧地勒着他的背,说道。
“嗯,我是你的。”
“永远都不会分开。”
有些空气,会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
与此同时,另一个家庭的气氛很是诡异。
母女两人站在一起,对面是一个满脸冷冽的男人。
沈悦华站在旁边捏着妈妈的衣服。
徐洁则脸色惨白,眼神中的慌张逃避清晰可见,嘴唇微微哆嗦地说了一句话。
“健全,你,你是怎么了?听悦华说你今天去学校了,你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