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军的领袖,不过现在没有实权了。另外,你跟他的父亲或多或少有点交集。他的父亲叫小山椊,曾是富士讲的人,跟你一同在那趟列车上,是少数几个幸存者之一。”
“哦,我听说过他!”天子拍了下手,指着永琳说道,“墨羽和鹪鹩先生曾经说,他是能洗刷我冤屈的重要人证之一,不过后来死了。据说他是亲眼见到大山伯被杀的现场的。”
“是的,不过他的儿子直到战争结束后才从富士讲的口中得知了父亲的死讯,因此郁郁寡欢,好几天没有出门,直到今天,一出门就来找你。”永琳侧着身示意天子出去见他。天子也不好拖延,离开了病房没多远,就在一颗大树下找到了那位神色不安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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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找我?”天子走过去问道。
小山淳似乎是刚注意到她,被吓了一跳,有些紧张地答道:“是,您就是地子小姐吧?”
“是。”
“我从富士讲的人那里听说过你的事迹,啊当然,我知道这之间是有一些误会的,请您不要在意。”小山淳用着像是在道歉的语气说道。
天子笑着“呵”了一声后答道:“没啥,毕竟我参与了对木花咲耶姬的讨伐、坏了他们的好事,这些也是事实,我不在意。”
“那……那就好。”小山淳低下了头。天子见状,轻轻推了一下他,用勉励的语气说道:“精神点儿,你不曾是一支军队的统帅吗?”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我会有那样的勇气。”小山淳低声说道,“当时,所有人都看着我,我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有了某种情绪,鼓动着我做出接下来的一切。在得知了父亲的死讯后,这股情绪又……突然消失了。”
“父亲吗……”天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比那名居穹,那个混蛋,想到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天子大概明白了小山淳的感受,“也许是因为,你想向父亲证明自己,但是令尊的离世却让你失去了前进的理由。”
“原来是这样吗?”小山淳似乎有些醒悟。
“我只是也有个动不动给自己孩子施压的混蛋父亲罢了。”天子咬着牙说道。
“不不不,父亲的用意是好的。”小山淳摆摆手解释道,“他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出息罢了。”
“既然如此,你就更不该颓丧下去,不是吗?”天子突然反问道。被天子这么一问,小山淳眼中恢复了些许光芒。
“对……”他似乎坚定了某种信念,“我该做些什么。”
“那不就好了?”天子见他恢复了精神,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就要走。“等等,地子小姐,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小山淳突然叫住她。
“什么事?”
“您是雏菊小姐的朋友吧?”
“你知道雏菊在哪里?”天子快步走到他面前,激动地问道。
“不……但是她肯定和射命丸文在一起。”
“这不是人尽皆知吗?”天子有些失望。
“我是觉得,地子小姐您还是早点回城里比较好,最近城里又有些不安分的声音,假如富士讲那些人知道了射命丸文的下落,肯定会去找她们麻烦,我希望地子小姐你能早点回去,以免出现变故。”小山淳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可是……”天子回身望了眼衣玖的病房,这段时间她还需要照料衣玖的身体,而且雏菊现在在哪里,就连那些大天狗都没查出来,她怎么会知道?但是,雏菊的安危确实也很重要,尽管她现在是“比那名居天子”,但雏菊依然是她作为“地子”时最重要的人,“我会考虑的……”天子点了点头,有点没精神地离开了。
小山淳望着天子远去的背影,松了口气,随后急匆匆地跑入林间,在某棵树下找到了一个人。
“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地子这两天一定会进城。”他对那人汇报道。
“做的好。”那人点了点头,转过身背对他。
“等等!现在你能告诉我,雏菊究竟在哪里了吧?”小山淳追问道。
“她在,城里——”那人忽然一转身,一只匕首就要抵进小山淳的喉咙。凭小山淳的身手根本躲不开这一刺,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鲜血已经溅到了他的脸上。
他低下头,对方握着匕首的手已经被砍下来,落在了地上。
他抬起头,一个男人出现在二人之间。男人只是随手一划,杀手的喉咙就被划破。男人只手握住了对方的脖子,堵住了血的流失。
“八秒钟之后,你将会失血而死,”男人戴着斗笠,阴影之下看不清的脸让杀手感到了恐惧。他将杀手按在树下,冰冷地问道:“而现在能救你的人,只有我。现在,告诉我,你的幕后主使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杀手的脸上反而浮现出更深的恐惧,他睁大眼睛,盯着上方,直到他咽气前,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男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随手将杀手的尸体甩在地上,回身看着惊魂未定的小山淳。
小山淳认识他,他曾经在神代清铃身边见过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