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岑让也没说什么拒绝的话,余染便直勾勾地看着他的手,冒昧地问,“我能摸一下你的手吗?”
“……”
见人愣住,余染也甚是尴尬。
她和岑让连朋友都不算是,突然提起这样荒唐的要求,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地脸红了起来。
只是,对岑让的不反感一直是她心里的疑惑,她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每次看到他,她都觉得莫名安心。
这种感觉是身体本能传递给她的信号。
见男人不说话,她立马解释:“你别误会,你也知道我是个设计师,我……”
“我要有个制作手套的活……”
“我…我看你这手挺好看的,想量量你…你这比例……”
“就…你懂吗?”
“或者,你不愿意......”
听着余染结结巴巴说了一顿,岑让不由笑出了声。
他笑着伸出手,及时打断她。
余染惊。
看着眼前的手,真是越看越喜欢。
她木讷地伸出手,手心轻轻地覆上他的手背,手指下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他凸起的指骨。
他的手很冷,肤色白得发亮,好像比她还要白上几分。
这次她更加的确定,她是真的不排斥他。
就当余染准备撤回手时,忽然感觉有一道强烈的目光正紧紧锁定在自己身上。
余染侧眸,一眼便看到落窗外的陈宇恒,他瞪着凤眸,满脸怒气腾腾地看着她。
几乎一瞬,余染吓得浑身一抖,她一个激灵,瞬间想要缩回覆在岑让手上的手。
而岑让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他反握住她的手。
手心对手心,一股温热的湿感灼上余染的心头。
她流汗了。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大脑如烟花炸开,轰鸣作响。
他手心的温度如同电流般四处流窜,窜遍全身,致使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撕裂着。
她转过头,惊慌失措的对上岑让那双深沉如黑潭的眼眸,“岑让,你......”
岑让目光一凛,看向她的目光讳莫如深,“量的有数了?”
余染蓦然怔住,沉默片刻,小声轻呢,“嗯……有数了!”
这下,岑让才松开了她的手。
等余染再用余光瞥向窗外时,那里已经没了陈宇恒的身影。
他看到她如此主动的去摸一个男人的手,一定气坏了吧。
她知道,陈宇恒,该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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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染以为陈宇恒会在接下来几天出现在她面前质问她,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要和他握手,为什么别人行他就不行!
然而事实却是她自作多情了。
陈宇恒没来。
这倒是让余染松了一口气。
同时,岑让也把晚宴的时间发给了她。
7月28日。
余染翻了翻日历。
是个周五。
从那以后,她和岑让也便没了什么联系。
这些天,余染一直埋头设计着池漾的裙子,由于裙子全身都需要镶满水钻。
余染为了赶进度,不吃不喝的缝制了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