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虞惜没有多纠结,毕竟靳灼霄是个很神奇的人,狂野的时候特别野,心细的时候又特别细,她已经习惯了。
穿好衣服,虞惜扶着腰下床,脚步不太自然地摸索到洗浴间的位置。
她从柜子里找到新的洗漱用品,简单洗漱了一下,感觉清醒多了。
收拾好后,虞惜走到客厅,看见开放式厨房的餐桌上放着还冒热气的三菜一汤,而靳灼霄正站在一旁喂他的水母。
这个房子是市中心段的一个大平墅,楼层很高,客厅有一整面墙大的落地窗,视野非常开阔,处处充盈着大都市的低调华贵。
虞惜走到餐桌边,动作轻缓地坐下,问:“这是你养在月湖名邸的水母吗?”
“嗯,”靳灼霄盖好水母缸,去厨房洗了手,回来说,“我看你有点肿,要是疼的厉害,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虞惜脸当即一热,局促地拒绝:“不用,休息一阵应该就好了。”
靳灼霄看她一阵,妥协道:“那等吃完饭,我再给你抹一次药。”
虞惜羞臊地抿紧唇,转移话题道:“我手机呢?”
靳灼霄:“先吃饭,吃完再说。”
虞惜异样地看了靳灼霄一眼,总觉得他这么说八成有事。
不过虞惜是真的快饿死了,也没心思多想,桌上的饭菜太馋人,她选择吃饱了再说。
这段时间虞惜上班吃饭都比较凑合,一来搬到出租房还没来得及准备做饭的东西,二来她太忙没时间做,所以一直在吃外卖。
来来回回那几家,不便宜不说,味道也说不上多好,简直是折磨。
这么一对比,靳灼霄做的简直就是珍馐佳肴。
虞惜什么都不想说了,埋头就是吃。
看她吃的认真,靳灼霄扯了扯唇。
吃饭的时候,两人基本没怎么说话,不过气氛倒是挺自然的。
等虞惜吃的差不多,靳灼霄才问:“你为什么没回家?”
虞惜动作稍顿,轻声说:“因为想留在这边上班,桦宁工资比我家那边高。”
靳灼霄蹙眉:“你们家是只靠你一个人赚钱吗?怎么一点都不休息。”
虞惜咬住筷子,沉默不语。
靳灼霄:“不回家怎么不跟我说?”
虞惜:“我本来是打算安安稳稳上班的。”
“……”靳灼霄顶顶腮,气笑了,“合着我在你眼里哪哪都不安分?”
虞惜确实是这么觉得的,但她不敢说,干脆沉默。
靳灼霄叹气,又问:“你现在在上什么班?”
虞惜:“餐馆服务员和酒吧驻唱。”
靳灼霄听得直捏眉心,半晌掀起眼皮看虞惜,说:“辞了,我一月给你开五万,你只要吃好睡好就行。”
虞惜皱眉:“无功不受禄,我不能白拿你的钱。”
靳灼霄托腮看着她,语调戏谑地说:“那你当我女朋友,给我提供情绪价值,我给你翻十倍。”
虞惜见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严肃道:“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靳灼霄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搬来我这住,不然你别想走出这个房子,也别想拿回手机。”
虞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