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掰着手指道:“咱们这等守着铺面儿的,看似是挣钱,不过也只就是比村里的农户能挣而已,一年到头也剩不下几个钱来。又是打点官差,又是给那些个混子,大头的还缴纳商税,最后进腰包的还能有多少。”
常大也算是有些见识,自然晓得阿九说的都是实际,不过铺子新开业,而且一开业就有很不错的生意,怎么说都是跨出去的一大步子。
他哈气仔细擦着早已经楷的半点灰尘也无的柜台,道:“我瞧着主母是个出息的,有才学,心又善将来考取了功名也就不必愁赋税之事了。”
这话说到了阿九的心坎上,这便是实打实读书的好处了。
“到底是读书人还有盼头,若是考中个举子,那这辈子也不必再愁。”
常大说的阿九心里十分妥帖,“我倒是不盼着妻主一举考上,这回下场也只是试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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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就是白寒日日在洞庭书院读书,阿九在家守着铺子,日子过的倒是也安逸。
白寒倒是也想在铺子里帮帮忙,但是实在是腾不出功夫来。
测考催人命,课室的夫子盯得紧,若是上课迟到或者上课回答不出来夫子的问题都是要用戒尺打手心的。
阿九心疼的厉害,那双手白玉一般好看,是用来写字作画的,哪里是给人打的?
因此更是努力地扛起食肆的种种事务,力图为白寒减轻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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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大的腿伤的太久了,虽然大夫给好生接骨并重新包扎,但伤了根本,说好好养着寻常时候看不出异样,但下雨下雪天免不了还是要遭罪。
阿九瞧着有些可惜,但常大却是十分知足。
能保住这条腿已经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他本来以为自己要瘸一辈子的。
常苏的身体倒是好得多,起码没什么外伤,老大夫诊治了半天,只说是营养不足,身体虚弱,别的也看不出来什么了。
至于之前为何突发病重,大夫也捋着胡子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只给开了几副温补的药材。
小丫头卧床躺了些日子,脸渐渐地胖了些,能走动之后也在铺子里帮忙干活。
天气逐渐暖和了起来,白寒中午时分白寒回来同阿九吃饭,吃完再回书院,下午放学早,白寒回来了便一头扎进那间布置简易的狭小书房继续读书,天擦黑便上床就寝,闭着眼睛默默记诵。
眼看妻主如此刻苦,阿九别的帮不了什么忙,只好在饮食上下功夫,成日里做些大荤大补的菜色给白寒补身子。
因为家中伙食太好,小初小春连带着瘦瘦巴巴的常苏面色都肉眼可见地好看起来。
他们吃的东西虽然比不得白寒阿九吃得好,但是主人吃肉下人喝汤,主人顿顿吃肉下人便能顿顿喝汤。
如此一天天地好吃好喝地养着,虽然平日里活计不少,但店里的一众人马都显而易见地胖了起来。
小初小春手里还攒了不少零花,总爱出去买点儿零嘴儿吃,回回买都惦记着给常苏捎点儿小玩意儿回来。
常苏人不大,倒是十分机灵,虽然身子弱了些,但十分玉雪可爱,颇有几分文质彬彬的味道。
且因为体弱,吃饭和阿九白寒是一桌同吃,并不像其他仆从那般自己另做饭食。
阿九瞧着常苏只觉得越瞧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