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说这些!”顾初红着眼收回手,“我会走,我自然会走,我马上就走。”
“顾小姐——”
顾初跑进去的时候就愣在了原地。
冰天雪地里,银龙拿着枪指着扣在怀里的莉莉莎,一马在前。而臻远晁被几个人护在身后,身下的血染满了厚厚的雪白,往日的贵公子此刻脸上全是血,眼镜也不再掉落到哪里。
似有所感,他推开搀扶他的人,踉踉跄跄的往她面前走,还没走几步脚下一软。
顾初想也不想的就迎了上去抱住他,声音颤抖,“臻远晁……”
“顾初……我带你离开这儿。”
顾初眼睛里几乎立即冒出了眼泪,反手也用力的抱住他,“你是傻的吗?我让你请阿嬷来,你为什么不请。”
“老人家年纪大了……”臻远晁捂着腹部,声音低底哑哑,“我也没想到,秦……朝暮会疯成这样。”
痛苦的呻吟咬在喉咙里,似极力拼凑出几个字,“快走吧,今天晚上的股东大会,你……你……必须出现……”
说罢,一下就跪倒在雪地里,瘫软晕倒在顾初怀里。
“臻远晁……”顾初吓的眼泪噗噗的往下掉,温热粘稠的液体就已经流到了她的手指上。
“砰砰砰”的三声枪响,子弹打在对面男人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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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龙恼怒的声音传来,“秦朝暮,后退——”
下一刻,枪口就对准了怀里的莉莉莎,冷静克制开口,“你是要逼着我们都下地狱吗?”
秦朝暮的视线几乎从顾初出现的那一秒就钉在她脸上,双眼猩红,嗓音是极力克制下的温柔,“顾初……你过来。”
顾初跪在雪地里抱着昏过去的臻远晁,抬头看着那个魔怔的男人,泪如雨下,唇瓣动了动。
她没有发出声来,但默契的,男人辨认了她的口型,“秦朝暮,你听话啊。”
秦朝暮笑了笑,比哭还惨淡。
气氛僵持得几乎要滞带下来,直到女人的尖叫声传来,“顾初,你现在高兴了,全世界都被你弄的天翻地覆,你得意了……”
是莉莉莎的声音,寂静崩溃的哭喊。
又对着不远处拿着枪像魔怔一样的男人喊道,“秦朝暮,你看到了,她选择的臻远晁,她选择的是……”
“是吗?”男人眼角眉梢都带上了惊心动魄的笑,红着眼睛似陷入了癫狂中,举起枪。
几乎在同一瞬间,“砰”的一声。
世界彷如陷入了安静中。
直到莉莉莎一声凄厉的尖叫。
子弹没入了男人的胸膛。
“秦朝暮……”巨大的冲击不一定会尖叫出来,顾初喃喃的唤他的名字,脑子瞬间就白了。
银龙手里握着枪,一把抓住冲过去的顾初,“顾初,他死不了,离股东大会还有不到两个小时,走!”
渐行渐远,莉莉莎被推了回来。
秦朝暮站在原地,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动弹过,连眼眸都一动不动,盯着远去的背影,眼睛酸涩也毫无察觉,神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鹅毛大雪似乎成为了男人曾经的童话世界,昏暗的天色和白色的雪花连成一片。
她记得臻远晁受了重伤,记得那个股东大会,她却忘了中枪的不止臻远晁一个人。
秦朝暮身上的那一枪,伤得比臻远晁还重,就在胸口的旁边。
他朝银龙、也可能是朝莉莉莎举枪,已经癫狂。
银龙不得不狠了心。
漫天大雪,男人单膝跪在地上,手臂也只支撑了两秒就倒入了雪地里,源源不断的血从身体里涌出来,剥夺着他的力气、意志、甚至是神识。
他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衬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