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让一下子让顾初想起来一年之前初见时。
她在监狱找到秦朝暮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不与任何人交流,全身都充斥着不信任和压抑,用最原始的沉默保护自己。
鬼手也发现了秦朝暮的不对劲。
“哎呀,这还问个什么啊,都要死了,真是要被你气死了。”鬼手娇娇唤了道:“来两个人,把他拖到隔壁房间,先吓唬吓唬那几个共犯,记得找个医生看看,莫真死了。”
说罢,她朝顾初努努嘴,走了出去,顺带关上门。
顷刻间,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顾初看着低着头的男人。
“秦朝暮。”顾初拧眉走到他跟前。
男人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顾初伸出手,轻轻掰起他的下颚,男人随着她的动作,将目光落到她脸上。
当看清秦朝暮模样的时候,顾初吓了一跳,男人的眸子的红一下刺伤了她的心口。
那种悲痛无法言喻,无法宣泄,就像全身上下从头皮到脚尖,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都在排斥,在痛苦。
“你怎么了?”顾初问,皱眉,“说话。”
秦朝暮看着她,似没办法回答,只能这样看着。
“因为秦铭?”顾初皱眉试探,嗓音也放轻了些。
“……”
“因为小秦家?”
秦朝暮别开了视线,那双漆黑的瞳孔泛着克制的红色,也是第一次违背顾初的命令,转身。
顾初恼怒开口:“你敢走出去试试!”
男人已经走到了门边,硬生生的蹲在原地。
他的手指很长,骨节上还在渗血,握着门把手时似挣扎克制着什么。
“秦朝暮。”顾初闭了闭眼,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