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玥第一次坐飞机，没分清靠窗和靠过道的位置，凭着自己纤细的身材先挤进窗边坐下了。

蔺峥站在外面不动，看她一点没有挪窝的意思，夹着登机牌在靠背上敲一敲：“你坐错了，你的位置在这里。”

“啊？”凌江玥是真的没发现。

但她没重新看自己的登机信息，一副蔺峥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局促样子，快速挪到指定位置坐好，偏着头不吭声。

等两个人都坐妥当，剩下的林珈盯着他们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缓慢在两人中间坐下。

这位置本来没什么不对，可是刚才那个小插曲之后，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拆散牛郎织女的王母娘娘。

浑身不对劲。

还有，蔺峥可能想错了，凌江玥如果真是非法组织的内应，目的恐怕不是打入他们内部，是打入他一个人的心脏内部吧……

飞机起飞一段时间后，进入平稳飞行，机舱里关闭了主要照明灯，乘客几乎都在闭目养神。

凌江玥也闭着眼睛，但思绪还非常活跃，感应着左侧两人的动静。

激素分泌平缓，情绪起伏微弱，是正在休息的表现。

啊，蔺峥的呼吸稍微有点变化，大概睁开眼睛了，是在观察她吗？

观察她什么呢？看她有没有偷偷拿手机联系别人，还是看她有没有趁机反过来观察他们？

她在脑海里描绘着蔺峥此时的表情和眼神，心情很好地侧转身，双手交叠在肚子上，这下真的休息了。

……

到云南已经很晚，蒋雨行和许嘉言开车来接他们。

大家在停车场见面，林珈给彼此做了介绍，凌江玥挨个和他们打招呼，再把准备的礼物送出去。

行李箱仍然在蔺峥手里，她得以两手空空地和人握手。

夜晚，机场，风尘仆仆的新老同事历史性相见，多么严肃正经的场面，可是许嘉言一打照面就感觉到他们三人氛围有些微妙。

悄悄说给蒋雨行听，他还不信。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和水怪打交道太多，已经拥有心灵磁场感应能力了？我只听过夫妻俩交换唾液会越来越有夫妻相，也没听说过和水怪共浴一片水域会有夫妻能力啊。”

许嘉言：“……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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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江玥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边听着边看向正帮她放行李箱的蔺峥。

那人的侧脸被停车场的灯柱映得朦胧，低头时眉骨的阴影覆盖在眼睑下，显得有些凶。

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或者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