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留学那几年,最开始三天两头跑回来见他,后来被姜父严格控制不许她回国,之后她好像是说要出去看看来着,然后呢?
纪灼想起来了,那时候他和郑美伦在一起,姜糖给他发照片的时候,他不是和郑美伦在床上厮混就是在微奢动手脚,连带着冷落了姜糖。
之后,她就再没和自己提过那些事,一次都没有。
“还有你说的那些缺点”南宫行顿了顿,看着纪灼冷淡道:“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非常大,你的家庭并不美满,过早的动荡让你非常敏感,那些所谓缺点,我有足够理由怀疑它的真实性。”
纪灼面色铁青,南宫行说的每一个字都正中他的命门,无数伤口被这些话撕扯冒犯,看不到的地方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畸形的家庭就像是畸形的骨头,根骨错了,所有依附在上面的血肉都不过是场笑话。”
话到这里也没什么好说的,南宫行打开车门,一只脚都踏上去了,却顿了一下,又折了回去。
南宫行想起那次拍卖会上姜糖的眼泪,他缓缓吸了一口气,为别人的悲剧难过。
“如果我是你,我就找把刀,划开肌肤割破血肉,在这些东西吞噬我之前,连根带骨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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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容易”纪灼气血不稳一把扯住了南宫行的领口,他双眼充血哑着嗓子吼了出来。
“像你这种大少爷又懂什么?养尊处优惯了,对别人指手画脚这种事情做的很熟练是不是?如果不是没有办法,谁愿意成为一个怪物!”
纪灼声嘶力竭,一个拳头就要砸过去,却被南宫行堪堪拿掌心挡住。
纪灼猛的抬头看到这人黑色眼眸动了动,南宫行用另一只手把放在自己灰色领口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家庭并不是万能的挡箭牌,只有无能者才会听之任之,把一切都推给那些无法改变的东西很简单。”
他的声音很低:“可人活一辈子,要一分一秒往过捱的话,日子还长得很,和这些相比,你的家庭又算得了什么?多的是重头再来的机会。”
“呵,站着说话谁不会?无聊的大道理谁不知道?”
纪灼愤怒到最后居然只剩下无力,他像是在质问南宫行,也像是在向命运求一个答案。
“可你他妈的能不能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做到?”
“一刀一刀慢慢割,总有一天会切到根骨。”
“这不可能”纪灼有些乏力,他缓缓松开了手,可他甚至不知道南宫行到底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
“未尝不可”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又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
面对纪灼的质问,南宫行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未尝不可。”
语毕便开着车从纪灼身侧经过,南宫行一边开车,一边给姜糖去了个电话。
“喂,又怎么了?”姜糖接得很快。
“我告诉纪灼了。”
“什么?”
“挣脱原生家庭的桎梏。”
姜糖听得心惊胆战:“你……怎么?不是,你没事和他说这个干什么,他现在又听不进去,你这不是可着人家逆鳞掀吗?”
“怎么,你心疼了?”南宫行眯了眯眼,语气不善。
对面沉寂无声,良久才传来一声叹息:“算了,这样也好。”
“嗯”
“南宫行”姜糖突然叫了一声,南宫行没应。
“谢谢你。”
“挂了”南宫行不太高兴,总觉得有些东西堵在心口处,很不舒服。
“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