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审判与动荡平息之后,夜陌雅与塔露拉两人携手走向一处住宅。
在那里,她们见到了一位看似平平无奇的市民。
那是一个看着有些疲惫的中年男人,倒了三杯酒,好像知道今天要来客人一般。
他打开门,恭恭敬敬的把两女迎到客厅,将酒推了过去,上下打量了一番,感慨了一声。
“事情走到今天,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塔露拉没有动那杯酒,也没有坐下,她盯着这个中年男人,“科西切……不……黑蛇,你失败了。”
“失败,对啊,我失败了。”
中年男人也不在意,自己抿了一口杯中酒。
“你的妹妹解除了我的法术,真是出奇。一个个科西切倒在这传承的法术中,而你却能创造一个新的未来。”
塔露拉原本以为再见到黑蛇,她会愤怒、仇恨,可如今却只剩下平静。
“黑蛇,你作为乌萨斯帝国恶意的体现,号称不死不灭,将无数乌萨斯人投入自己的阴谋。
也许世俗的法律无法审判你,但你生存的根基已经毁灭。”
“是啊……你们真的做到了,难以置信。”
中年男人也不避讳,谈起来自己的现状:
“每当整合运动扩张,我的意志便被改变一部分,如今的我已经彻底被改变,或者说,黑蛇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嗯……可以叫白蛇?
当然,乌萨斯千年的伤痛依旧刻在我的意志中,我依旧像是个阴影一般笼罩在乌萨斯人的头顶。
我记得这千年来的每一件事,我记得我所有的手段、阴谋,但如今我却做不出来这种事了。
同时,这些记忆回荡在我的脑海中,时刻提醒我罪孽深重,而且我依旧不认为这罪孽是错误的……”
也许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矛盾,中年男人顿了顿,解释道:
“现在的我很不稳定,就像是一个精神分裂的病人。
即使你们毁灭了乌萨斯帝国,但人性之恶依旧存在,并集中在我的身上。
而压制这些恶的东西并不长久,你们建立的国度也总有烂掉的时候,但时候黑蛇依旧会通过我卷土重来。
换言之,我是乌萨斯人、乌萨斯人组成实体组织的善与恶的集中体现。
不论是让我表现为平衡状态还是善的状态,都是脆弱的。
而我一旦成为黑蛇,事情就会不可避免的向另一个方向滑去,直到乌萨斯毁灭,或者又有你们这样的人来代领乌萨斯人改变一切。”
塔露拉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向夜陌雅望去,只见夜陌雅点了点。
“所以我希望能够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听到夜陌雅的话,中年男人来了兴致,他身子微微前倾:
“当然,我相信,你的法术水平闻所未闻,也许真的可以改变一切。”
“正常来说,你这样的族群意志是不会出现的,是乌萨斯人最早时对生存的渴求催生了你。
你是这股思潮的抽象体现,并不会直接影响到乌萨斯人的意志,但又切实获得了力量。
而我打算摧毁这个连接,让乌萨斯人打破束缚,也能彻彻底底的摧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