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那是庸人为了躲避风险而给自己套上的枷锁。”
斐尔迪南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科学本就是超脱常识的。以道德为标准去评价一个科学家,对他而言是莫大的侮辱。
威廉姆斯最大的问题在于,他被眼前无穷无尽的未知逼疯了,丧失了一个科学家应有的理性。
你可以看一眼最后那段录像,看看这个你口中的“美丽的孩子”是怎么把实验室变成天灾现场的——”
屏幕上的画面发生了变化。
当时的监控器并未录下任何声音,可此起彼伏的悲鸣依然穿透了屏幕,冲击着数年之后的另一间实验室。
再多坍塌的砖石都掩盖不掉那满地的血色。
“斐尔迪南,我们能找到这个孩子吗?”
“我假定你并不是为了继续威廉姆斯的实验而去寻找这个受试者。
她太不可控了。莱茵生命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风险。”
多萝西眼神哀伤:“..…...她从来不是自愿地走进实验室。我不能提出这么残忍的要求。”
“难道你是想治愈她?”
斐尔迪南有点疑惑,然后摇摇头,“我们都不是医生,但只要是看过了整个实验过程的人,就不该再抱着这样的妄想。”
“不,斐尔迪南。我只是想找到她,然后……抱抱她。”
斐尔迪南有些意外:“抱....抱她?”
“这个孩子.....她太孤独了。
他们夺去了她的家人,又将她变得与所有人都不一样。
我忍不住想......她现在在哪里?
她有没有认识新朋友,会不会遇上新的敌人?
我好想听听她的声音....
我改变不了她的过去,但我希望她至少还能拥有未来。”
斐尔迪南的眼眸微微眯起:“多萝西,你知道吗?你时常让我感到……捉摸不透。
像你这样感情用事的科学家很少见。理性同样无法约束你,说不定哪一天,你会变得比威廉姆斯更加疯狂。”
“.....…疯狂吗?我曾无数次在梦中见过类似的情形。
这也是我很想找到这个孩子的原因。
要是她还活着……要是有人能从这么悲惨的过去中拯救她....….
那么我相信,假如有一天我当真疯了,也一定会有人来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