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好怀疑的,俺们乡下人早些年还捡亲戚不要的衣服穿呢!何况这么漂亮的包包,一看就是真皮的!上次我给她拿回一款女士钱包,说是二手地摊上买的,她还不是怪稀罕的!”
“上次?你说的女士钱包,也是你杀人后拿的?”
“是啊!那是我第一次杀人,也怪那娘们态度不好,她一个工地附近做皮肉生意的,非要说我喝了酒,太磨叽,要收我两次的钱。”
侯耀宗徐徐吐着烟雾,两眼茫然中,又带着一丝忿忿不平:
“我不给,她就跳着脚骂,而且骂的很难听!当时我喝了点酒,有些冲动,所以一发狠,就干脆把她塞进还未浇灌的水泥桩里。
你们可能不知道,那种柱子可是一个藏尸的好地方啊!
当晚趁没人看见,我主动干活,把第二天要填的桩子,提前浇灌水泥了。
为此,工头还夸我勤快,赏了我半包烟。”
苏锐眼见侯耀宗说的轻描淡写,把个把人命完全不当回事儿,他总算明白过来,这种机会型犯罪性格,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养成的了。
随后,他极为关注的道:“这么说,你还在工地上打过工?哪片工地?具体位置?”
“临海城南翠帆庭,二期工地。”
侯耀宗摇了摇头,一阵苦笑:
“我原本在工地上干泥瓦匠,手艺还不赖,出了那档子事儿后,我就辞职回家了。
也是这个时候,我发现老婆把承包的草莓基地经营的挺好的,儿子成绩也不错。
所以,当时确实是存了好好过日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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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天也不知怎么的,一见那城里的女人去田里画画,那粉色的草林子又高,我一下就起了歪心思。”
……
事关另一起串案,苏锐只能暂时离开审讯室,向派自己前来的李虎汇报。
而李虎作为副支队长,一听凶手还在临海犯过案,他当即指示苏锐将人先带到临海来再说。
眼下要做的就是让凶手指认现场,挖出遇害人的骸骨。
挂断电话,苏锐也总算明白过来,侯耀宗为什么会感叹,杀良家妇女会把天捅破了。
因为他所杀的工地流莺,大多是外来人员,没有具体的工作单位,父母也不在本地,所以自然对自己女儿在另一座城市的事情,一无所知。
遇上失联以后,也是去派出所报失踪处理。
临海城南工地。
虽说楼盘已经建好了,但当初浇铸的水泥柱子还在,就在小区景观亭的位置。
这是一处仿欧式风格的罗马柱,直径很粗,约一人都无法环抱完。
不过,随着侯耀宗的指认,现场施工队立马开凿。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森森白骨便已露出。
李虎见状,满眼赏识的拍着苏锐臂膀道:
“你能限期破案,短时间内消除景区负面影响,上头已经很满意了。
结果,你现在又挖出一桩陈年命案,依我看,一个二等功肯定是有了!
你啊!就是吃亏在太年轻上,没什么资历,不然同等战功下,你的职位早该挪一挪了。
远的不说,咱们是副省级城市,好多只有你一半战功的人,三十岁已经上正科了。
不过,你也别急,趁着这次事关旅游经济的风,我向上头说说,争取把你副中队长的职位,往上提一提。”
春风得意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