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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拈香敬奉,念道:“今有厌鬼流行,害人性命,臣仰承太上法旨,祖师教诲,怀普济含灵,救苦救难之心,为解世人苦厄,臣于此设立法坛,恭请三皇大帝。
臣欲借上清天医院之神力,施符水以治病,行正法以驱鬼。惟愿上圣赐福,护佑众生。”
降真香插于香炉之中,其上紫烟飘飘而起,供桌上三尊牌位闪过金光,忽的荡开。
老宋小跑着来到陈安身边,道:“陈道长,按照你的要求,都已经备齐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不?”
陈安目光落在那些病人身上,道:“先把那些发病情况最严重的病人送到这。”
老宋看了眼陈安布下的法坛,只觉其上庄重肃穆。老宋点头道:“好!”
不一会,医护人员推着各种仪器和十几张病床来到法坛前。
这十几人无一不是双眼红肿,浑身抽搐,喉咙中不断发出又尖又细的哀嚎声。
因为鼻腔堵塞,呼吸不畅,血氧都掉到了八十以下,一旁的医护人员已经将各种手段都弄了一遍,却发现这一次任他们用什么办法,都无济于事,大剂量的镇静剂也无法让这些病人平静下来。
监护仪器不断报警,医护人员面面相觑,心中无比紧张,一个个看向陈安,只盼得这位神秘的道长真能有些办法救下这些病人。
法坛之上,陈安得到更多天医院神力加持,他直接使用内观术,眼神扫过在场病人,所有病人情况一目了然。
经过刚才的实际操作,陈安有了切实体会后,操作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再加上法坛中天医院神力加持,一次对这十几人进行“手术”不在话下。
陈安深呼吸后,静心凝神,掐诀念咒。
这些病人神魂尚未离体,要首先准确找到神魂寄宿的位置,难度不小,但在内观术下,这个问题迎刃而解。
记下每个人神魂寄宿位置后,陈安先以水木之力潜入其中,护住病人神魂和肉身,紧接着催动神火,烈焰瞬间将所有病人吞没。
病人哀嚎更盛,落在耳朵里,让人直感觉震的慌。
医护人员们捂着耳朵,焦急和紧张交织在心头,又看到聚精会神的陈安,生怕自己打扰到陈安,连大气都不敢出。
十几分钟,陈安感到一阵脱力,法坛之上,亮光闪动,磅礴神力顷刻间涌入陈安丹田经脉中,化作精纯的灵力,补充他体内的亏空。
玉扣上亮光莹莹,将精神力源源不断的补充道陈安识海中。
如此又持续了半个小时,终于,第一只厌鬼受不住了。
它刚跳出火海,就被眼疾手快的老宋抓在手里。这只体型与之前那只相比,略大了一些,身上被火烧的焦黑如炭。
陈安给了老宋一个眼神,微微侧头。老宋顺着陈安视线看去,只见法坛上有一水碗,他当即会意,抓着厌鬼扔到水碗中。
水碗中水面一荡,闪过一道秘讳,瞬间将厌鬼收入其中。
接下来,第二只,第三只......第十四只。
十四只厌鬼都被老宋扔到了水碗之中。
一时间,水碗竟开始震荡不已,碗中水面不断荡起波纹。
陈安散去神火和水木之力,十四位病人全部陷入昏迷,但生命体征在一点点回升。
一众医护人员见状纷纷松了口气,心中对这位神秘道长充满好奇和赞叹。
陈安看向水碗,道:“三皇大帝坐镇,你还想翻起什么波浪?”他抬手轻轻一点,金光闪过,水碗当即定在当场,纹丝不动。
透过水面,能依稀看到里面苦苦挣扎的一只只厌鬼。
老宋问到:“陈道长,可要休息一会?”
陈安摆手道:“不必,带其他病人过来!”
现在,他感到浑身燥热,有用不完的力气。
老宋还是有些担心,但听陈安这样说了,只得按照陈安的吩咐去做。他开口道:“......只是...陈道长,您一定不要操之过急,伤了身体。”
陈安闻言一笑,道:“我没事,带病人过来吧。”
随后,陈安愈发熟练,拔除近三百只厌鬼。
老宋在一旁协助,看见一只,抓住一只,扔进水碗中。
陈安感到体内灵力异常活跃,每一寸肌肤骨骼都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滋养。丹府之中那颗圆球内丹上的一转丹纹忽闪忽闪,陈安的修为又向前迈进一大步。
两个小时过去了,隔离病区中所有患病者体内的厌鬼被全部拔除。
老宋带领医护人员和一众调来的中医大家们挨个病人“望闻问切”,判断好病人身体情况后,对陈安给的那道药方做适度的“加减”。
处理完水碗中的厌鬼,正在一旁反思的陈安发现:一些发病轻的患者,厌鬼扎根不深,只需要他稍加催动,厌鬼就会由于受不了神火炙烤,从中主动跳出。
“...或许,不必大费周折...”
陈安脑中灵光闪过,回到法坛,从“心景”中取出之前在楼观台拿的符纸、朱砂、徽墨、狼毫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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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纸、朱砂和徽墨品级上乘,都是一等一的珍品。
狼毫笔笔杆是墨玉制成,上面的狼嚎取自一头成了精的狼妖。这狼毫笔是楼观道第七十六代掌教真人制作,受了近两百年的香火供奉,已然是一件丙中的法器。
敬香,敕纸、敕笔、敕墨。
随后,陈安心中回忆之前学到的符箓之术以及《天医法》中记载的一些施符水以治病的方法。
他左手掐诀,右手执笔,口中念咒,屏气凝神,笔走龙蛇,写完秘讳,陈安取出楼观道法印,扣在符纸上,灵光闪过,一张蕴含神火之力的黄符画成。
如法炮制,陈安共计画了六十张黄符,其中神火、神木、神水各二十道。
陈安放下笔,拿起这六十张黄符,在燃着的降真香上面,端着这些黄符,穿过紫烟,绕了一圈,为这些黄符再加持一道神力。
“如此,那些病症轻,感染不久的病人,依靠这些黄符,足以逼出他们体内的厌鬼。”
......
离崆峒山不远的一个小村子里,谢三待在一家农户的房子里,在他身边躺着两具血淋淋的尸体。
谢三手里拿着一面黑漆漆的小鼓,他皱着眉,自言自语道:“妈的,不是说这崆峒印早就自封了么?”
他摆弄了半天手里的人皮鼓,怒骂一声:“真他妈晦气!林崇景!你这个师弟真是坑惨我了!”
谢三泄气一般瘫在地上,侧过头看向身边双眼瞪得溜圆的尸体,露出一个渗人又恐怖的笑容,道:“喂!你们别怪我啊,我说了我就进来坐坐,你们不让,那没办法了......诶?怎么回事?”
谢三猛然坐起,喃喃道:“怎么回事?都这么久了,怎么一只魂魄也没给我拉回来?”
正当他准备去起身时,他眼皮一跳,迅速捕捉到外面的动静,奋力跳起,跃到房梁上。
一道道风刃破窗而来,将他原本待的地方砍的稀巴烂。
未等谢三来得及喘口气,房顶传来巨响,一尾拂尘击穿房顶,直取他项上人头而来。
谢三仓促躲闪,跳到一边,不料原本坚硬的地面,瞬间变为一滩污泥。
噗呲!
谢三双脚陷入污泥之中,污泥迅速固化,变的异常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