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骗来了他二叔的钱,她还给煮了一个嫩嫩的蛋……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她好悔,好悔啊,要是还能活一场,她会把她的坤儿教好。
随着全身的力气却一点点的消散,刘氏最后喊了一声:“坤儿……”
就彻底地闭上了眼睛!
再说王大坤一路飞快地跑着,接连撞到了好几个村民。
“哎,大坤,你跑这么快干嘛?后面有狗撵啊!”
“这人撞了人咋还跑呢?真没礼数,活该他坐牢。”
现在他已经听不到其他人的话了,嘴吓得发白,心跟打鼓似的“咚咚”地跳着。等他一路跑到了县城门口,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如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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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恐怖的一幕依然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行,我得赶紧离开平川县。”
想到这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城,往一个偏僻的胡同里钻去。
半刻钟后,他拿着二十五两银子,满脸笑容地走出了胡同,接着马不停蹄地买了些干粮,雇了一辆马车,就往九江府跑去了……
等王有贵两人发现刘氏时,她身体都僵了。
“婆娘,婆娘,你这是怎么了?我出去时你还好好的呀!”
王有贵抱着刘氏大哭了起来,毕竟也是陪了他二十年的枕边人。
王大海拉着刘氏的手哭喊着:“娘,娘,你醒醒呀!大海懂事了,不再惹你生气了。”
等父子俩哭了一通,见院里头压根本没有王大坤的身影。
王大海似乎想到了什么,跌跌撞撞地跑去他屋里一看,顿时一拳砸在了房门上。
“爹,爹,大哥跑了!肯定是他害了娘!”
到现在为止两人哪里还不明白,那钱和房契王有贵藏得那么隐蔽,只有刘氏知道。必是王大坤骗了刘氏,顺手把她害了。
王有贵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双手挥舞着:“畜生啊,畜生啊,那是你亲娘啊,你也下的了手?老天爷呀,我王有贵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接着喷出一口老血,也倒在了地上。
“爹……”
很快全村都沸腾了。
这亲子弑母可是大罪,那是要千刀万剐的。
王孟山得知这事,气得眼前一黑,完了,完了,沟子村百年的名声全被这畜生给毁了,以后村里婚嫁可怎么办啊!?
“快,快去报官!”
丁汝章得知这事后也是火冒三丈。人子杀母,天理不容,罪不可恕。于是命赵大明张榜缉拿,一时间弄得平川县人心惶惶。
这边刘氏刚刚下葬,县里头专门放利子钱的朱二爷就拿着房契来了。
“怎么你那杀母的儿子没和你说?他把这宅子抵给了我嘛!”
“朱爷,这宅子我并没打算卖?是那畜生偷了我的房契。”
就几天的功夫,他就似老了十几岁,鬓边全是花白的头发,仿佛精气神全被抽走了。
“我管你偷的,抢的,他已经用房契借了老子二十五两银子,算上利息,要么你给我三十两银子,要么就给老子搬出这屋子。”
王大海气得咬牙切齿:“那畜生偷了房契骗了你,又不是我们。你若强逼着我们走,我就去县衙告状。”
朱二爷摸了摸唇边的胡须:“咋?不认账,还拿县老爷来压我呀?哼,你能不能走出这扇门再说。”
说着一挥手,七八个男人堵在门口。
“你……你们想怎么样,光天化日难不成还想打人?”
朱二爷吹了吹手指:“打人的事我可不干,粗鲁!不过吗,你们这日子就别想过了!”
说着眼睛一挑,一个手下拿起桌上的碗往地上摔去。
“你欺人太甚!”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县太爷来了,也挑不出爷的错。”
王有贵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身子又开始摇晃了,他看了看王大海,泪流满面。
“大海,爹对不起你呀!”
王有贵拿不出银钱,最后父子俩只能搬去了原先王桃花住的那所老宅。
王有贵经了这么两件事,是彻彻底底地病倒了,王大海只能一边上山砍柴来维持生计,一边伺候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