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快快说来!”
“这十来天,我去铺子里头,那几人都是一副苦瓜脸,可今日午后我去铺子里吃东西,她们竟然脸上挂了笑。”
“笑!?”
“嗯,不仅笑,那分量也给的比平日多了些。”
蔡驴子听了这话呼吸都急促了:“你们可是看到了什么可疑的人进去?”
众人纷纷摇头。
还是马枣子一拍大腿:“我进去的时候,倒是有个脸挺白的姑娘出了铺子。对了,驴哥,就是那姑娘走了没多久,那几个娘们才笑了起来的。”
蔡驴子“嘶”了一声:“是了!那姑娘绝对有问题,你再把那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跟我说上一遍。”
平川县,百花楼。
崔妈妈在送完一波客人后,就见蔡驴子匆匆走了来,眼神一闪,忙笑脸盈盈地上去拉扯着他。
“哎哟喂,蔡公子你可总算来了!这好几天没见你,莲花姑娘可想死你了,快,快跟妈妈进去。妈妈呀,保准给你准备最好的酒菜。”
说着崔妈妈给旁边的龟公使了个眼色,就带着蔡驴子进了最里头的一间屋子。里头哪有姑娘酒菜,就是一间普通的会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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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妈妈在床头的墙上敲了敲,立马那墙就往旁边移去,原来墙后头还有一间屋子。
崔妈妈和蔡驴子忙给屋子中站立的阮香云行礼。
“阮护法,白旗旗主蔡驴子有事禀报。”
这白莲教在白紫涵五年的打造下,把所有教徒分为十二旗,分别用红、橙、黄、绿、青、蓝、紫、灰、粉、黑、白、棕来区分,每一旗又有大旗一人,中旗五人,小旗十数人。每个小旗下头都管着几十号人,可谓是等级森严。
阮香云看着一张驴脸的蔡驴子,上头都是硬红的疙瘩,还鼓着黄脓,不禁有些反胃。
要不是白莲教元气大伤,精英骨干全都折在了苍梧山谷,也轮不到蔡驴子这种小旗来跟自己汇报。
“说吧,那铺子里可是有异动?”
蔡驴子立马把那事说了一遍。
阮香云听完后就沉思了起来。
蔡驴子往前凑了凑:“阮护法,我猜那娘们一定出了山。要不小的夜里带几个弟兄去那铺子里探一探……”
阮香云就闻到一股难闻的酸臭味,眼睛一瞪,蔡驴子立马尴尬地耷头缩脑,赔笑着退到一边。
“别轻举妄动,本护法禀报了圣母再说。你继续回去看着吧!”
崔妈妈忙点头:“好,好,属下不打搅护法大人了。”
说着把还愣在一边的蔡驴子给拉了出去。
一出了密室,蔡驴子拍拍胸脯:“玉凤,阮护法的眼神好吓人,跟刀子似的。”
崔妈妈没好气地啐了他一看:“谁叫你那么没眼力见!”
蔡驴子眼珠子一转,小声地问道:“玉凤,我咋听说圣母就在县外头的村子里,这事可是真的?!”
崔妈妈立马左右看了看,脸板了起来:“驴子,你不想活可别拖着我呀!这事是咱们能打听的?还不赶紧守着人去。”
蔡驴子立马搓着手,贼兮兮地笑道:“我就想着能不能去拜见一下圣母。”
崔妈妈鄙夷地讥笑道:“就你一个小旗还想见圣母?咱们白莲教的规矩可是忘干净了?”
白莲教教规,非大旗者不得见圣母。
“哼,你还真别看不起我,等那丫头被抓住了,我可是立了头功。”
崔妈妈撇撇嘴:“你就吹吧!”
一出门,崔妈妈就换了一副脸面。
“哎哟,崔公子真是不凑巧了,我也不知道莲花这身子不爽利。要不给你换个其他姑娘?”
蔡驴子故意满脸怒气地一甩手:“哼,下次来事了,提前跟爷说,这都提枪要上马了,整这么一出,晦气!”
众人见了只当是恩客遇了姑娘来月事,都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
崔妈妈客客气气地把人送去了门口,又回来继续笑脸迎人了。
夜色沉沉,百花楼红灯闪烁,香风扑鼻,里头莺歌燕舞,酒醉金迷。任谁也想不到这处地方竟然是白莲教的分坛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