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桃花也不客气,拿起洗锅的丝瓜囊子就刷去。
丝瓜囊子
“哎哟!你干嘛?”
刘金风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这一摸,有的地方都刮破皮了。
这下不得了了,张嘴就哇哇叫了起来。
“啊,我的脸!我俊美无双的脸。”
“都破皮了,这……这会留疤吧,这可咋办?”
接着两眼冒火地瞪着王桃花:“贱人,你是故意的!”
“咋?不装了?刚才那温润如玉,玉树临风,翩翩佳公子死啦!?”
刘金风被冷嘲热讽,那脸涨得通红。
“你……你刁蛮粗俗,蛇蝎心肠,本公子干嘛要对你温声细语。我……我……”
王桃花把那丝瓜囊子往地上一摔,插着腰:“我什么我,咋滴?还想打我呀,油头粉面,油嘴滑舌,姐多看你两眼都眼睛疼,丑人多做怪!”
“啥?你说我丑!你个有眼无珠的贱人,谁不知道我刘金风是县学四俊,才高八斗。”
“天爷呀,你咋不撒泡尿照照镜子。长得跟个南瓜似的,还没我爹高,瞧瞧,连鼻毛都跑了出来,也好意思说自己俊。要我干脆躲在家里好了,省得出来吓人。”
刘金风这下气得肺都要炸了。
“贱人,我打死你!”
说着就要冲过来打人。
王桃花直接拎起地上的扫把,劈头盖脸地打起,于是刘金风跳着脚跑出院子。
“你这贱人如此泼辣无礼,想让我娶你,做你的春秋美梦去吧!”
“我呸!谁要嫁给你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怕噎死!再不走,姐浇你个透心凉。”
见王桃花又端起了盆,刘金风只能气呼呼地走了。
“跟我斗,我让你死翘翘。”
王桃花拍拍手进了屋子。
等刘金风灰头土脸地回了张家,一进门,那嗓门就大了起来。
“娘,那小贱人跟个泼妇似的,儿子就是去当和尚也不娶她。”
张大娘听了这话,赶紧从灶房里探头出来,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是一阵痛快。
“该,心术不正,可不得吃苦头。”
等张婆子看到宝贝儿子弄成这副模样,赶紧拉着他问长问短。
“我的儿啊,你咋弄成这副样子?”
看到脸上的伤后,更是心疼不已。
“这咋还有口子呢,快来,娘给你涂点药膏。”
“还不是那贱人下得手。”
“她怎么敢?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也敢这般嚣张跋扈,果然是个没教养的。”
“娘,咱们现在就家去吧?这破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我的儿,别急着走,娘非得帮你报了这个仇。你别忘了那小贱人可是很会搂钱的。我可告诉你,若是今年再中不了秀才,你哥非得闹疯了不可?娘到时也搂不住了。再说将来你考举人,考进士用的钱海了去了,咱们家什么光景你不知道?”
刘家看似有个铺子做着买卖风风光光,其实内里早就亏空严重,这两年都是靠着往年留下的积蓄在支撑着。
刘金风每年读书也要费去十好几两银子,为了这事,刘金山可是闹了又闹,吵着嚷着要分家。
刘金风瞬间埋下了脑袋,他知道要是没有自家老娘帮持衬着,这书早就念不下去了。
“好吧,好吧,娘,我不走了。那你说怎么办?”
“这不就对了!既然那小贱人软得不吃,咱们就来硬的。”
她在刘金风耳边说了几句话,很快刘金风眼里又有了光彩。
“我的儿啊,娘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呀!你得好好争气呀,将来中了功名可得为娘亲谋个诰命。”
“娘,你放心,只要我当了官,一定让你吃香喝辣住大宅子,请上十来个丫鬟伺候你。”
“哎哎,真是娘的乖儿子。”
张婆子一张脸上全是憧憬和满足。
这边刘金风来的匆忙,没有衣裳换,于是张大爷就让张栓拿了件衣裳给他。
刘金风见了那衣服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蚊子了:“表哥,你这衣服样式真土,料子也粗,白瞎了我这相貌。就没有其他的了?”
“金风,这衣服已经是我最好的一件了,你还穿不穿?”
张栓也有些讨厌这表弟,没一点礼数,每天个下巴抬得老高,见谁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