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收钱也是真办事,找了好几个人过来做法事,先是唱歌后是跳舞,上香烧纸,跳来跳去,完事说三天好转,三月恢复,三年痊愈。
我心里说这三姨也是真牛逼,连亲外甥都坑。
做完法事后,刘龙的状态也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眼神鬼鬼祟祟的,刘文林当夜开车带儿子去县医院的急诊,抽血化验,拍片验尿,查了一路十三招,啥病也没查出来,医生说要么住院观察,要么回家观察。
于是乎,刘龙再次回家,也就成了我们见到的样子。
刘长林还想说些什么,马师傅打断道:“大刘啊,你这事,不小,得慢慢处理。”
“马师傅,你放开手脚干,花多少钱我都认,管他能不能治好呢。”
“你再提钱我走了呀,不是钱的事。”
“是是是,我寻思让你放开手脚,没别的意思。”
马师傅长叹了一口气,低头沉思。
这时,院子里进来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三十多岁,头上还挂着一块黑纱,正经的港台风。
女人进屋后摘下皮手套,哼声道:“不是给看过了吗?咋又找人给看了,这种事,越看越乱。”
“你少说两句。”
“本来就不赚啥钱,都用在这玩意上了。”
马师傅认真道:“我不收钱。”
“嗨呀,还有这好事,不收钱,哪想干什么?也给我看看。”
女人打扮妖娆,身上的香水能飘出二里地,第一眼我就不是很喜欢。
刘文林陪笑道:“马师傅,你别在意,这娘们说话不好听,啥事咱老爷们商量。”
女人不依不饶道:“原来没病天天瞎花钱,现在有病了还得花钱,你的好儿子啊。”
“住口。”
“嘿?姓刘的,钱都在我这,你别想要回去一分钱。”
刘文林甩了女人一巴掌,女人立马炸了,乌七八糟一顿喷,马师傅嫌烦,走到院子中抽烟。
我也不爱听吵架,跟了出去。
“师父,杜梅家的小桥,是巧合吗?”
“你叫梅姨,杜梅是你叫的吗?”
“对对对,梅姨。”
“我猜呀,那孩子的尸骨就是祝姑娘的骨肉,哎,事都赶到一起了。”
“好解决吗?”
“冥婚、人鬼交流、杀黄皮子,哪个都是要命的事。”
这时,女人骂骂咧咧出来了,指着马师傅的鼻子道:“滚,都他妈给我滚,孩子啥样不用你们管。”
我顿觉脸红,一股怒气在胸中环绕,但这是人家地盘,也不好发作。
“师父,走,让他们自生自灭。”
马师傅笑了笑道:“你这娘们,还挺刁,咋地,城里的洗头房干不下去了,回来嫁人来了?”
“你放屁,你才卖屁股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这样的娘们都是卖淫的呢。
“想嫁人把原来的念想断了,别四处扯犊子。”
“你个老不死的......”
“你他妈三年内肯定得癌,别狗叫,在多少个男人床上练的,口活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