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之面上亦是悲怆。
“灵儿,不是的,是我父亲来信,说我母亲病危,恐撑不过今晚。
可是大婚之日,我实在不敢提出要回去的话。
怕你多心,更怕陛下和皇后心寒。”
说着泪水亦是如珠子般滚落下来。
他随意用袖子抹了两把继续补充道,
“我虽然是你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可是亦是我母亲的长子。
今日若不回,恐一生再不得见啊!”
说到情动之事,大殿之上的人,莫不被他的孝心所感动。
连一开始愤恨到极点的皇后也忍不住给他求情道,“陛下,虽说驸马今日之事确实做的有些荒唐,可是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还请开恩!”
台下的拓跋煜常见征战,根本看不上他的这点小把戏。
抵在他脖子上的箭更深了几分。
“是吗?
我母后心软,我可不会!
你父亲肯给你写信,不过是因为你如今跟月灵成亲,有了依仗。
若是没有月灵,
就算你今日逃走,你以为燕王府就能容下你?”
跟聪明人讲话,从来都不必拐弯抹角。
但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
总不能杀了他泄愤,那对月灵和她腹中的孩子太过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