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母妃每次看大哥哥,都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可是,明明母妃才是那个后来者……
想到这,她面上露出些羞赧之色……
见沈安宁一脸关切,燕翎继续开口道。
“如今已经二月有余,大月和西凉的边境却迟迟未开战事,我……我实在害怕……”
作为妹妹,她怕打仗,怕两个哥哥真的在战场上对峙,刀剑无眼,伤到谁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可是如若不开战,燕洵必定会为了父母和自己,自戕于战场之上。
“嫂嫂,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燕翎说的信息量太大,沈安宁明显还没完全消化。
只是紧皱着眉头愣神,不知所想。
青竹,她端着温热的药汤,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姑娘,药已经熬好了。
我还拿了些金桔蜜饯,小郡主喝完药,含一颗在嘴里,就不苦了。”
在青竹眼里,燕翎就像他们的妹妹。
尤其是之前还又多次救沈安宁于危难之中,情感自是不一般。
沈安宁这才回过神来,拿起汤匙劝解道,“翎儿听话,先乖乖把药喝了。
你且安心养病,剩下的事,我自会想办法!”
燕翎很是乖巧的点头,一勺一勺把一碗苦药喝了个干净。
最后,沈安宁挑了一颗金黄色的金桔蜜饯放入她的口中。
酸甜可口,把嘴里的药苦全部盖了过去。
“梳洗完毕,好好睡一觉!
另一间屋子,齐玉还皱着眉头在装睡。
大丫鬟铭烟端着药汤走了进来,一脸不屑地开口。
“别装了,是我!”
沈安宁自从看见燕翎,全心全意都在她身上,哪里还关注到自家公子。
想到这铭烟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齐玉闻言,悄悄睁开半眯着的眼睛。
他自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的做生意,作为齐家独苗。
母亲怕他路上遇到危险,自小就花重金请了师傅教他习武。
刚才被马踢了那一脚,自不算什么。
只是如此一来,他就可以称病不回去了。
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他装作痛苦的样子,哼唧了几声。
“铭烟啊,快修书一封给我母亲,就说我被马车撞伤,恐一时半会回不去了。
那个赏花宴什么的,要不就先不办了吧……”
铭烟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他一张嘴,就知道他心里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好气地应允道,“是,待我给你上完药,奴婢这就去写!”
齐玉背上的马蹄印子,虽然不深,却也是青紫了一片。
还是为救她的人受的伤,沈安宁连面也不露一下。
自己家少爷虽说是幼稚了些,但是这么优秀多金,又专一的人,怎么就比不过她那个始乱终弃的前夫了。
想到这,铭烟明显有些生气。
她沈安宁实在有些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