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羡是真的气的不轻,他扫了一眼时泽,又补了一句:“两个疯子。”
“爱怎么样怎么样吧。”许知羡气到了,衣袖一挥:“我管不着你们。”
“我就说她为什么让我拦着你,她明明布置了结界。”许知羡轻嗤:“合着她把这东西给你了。”
眼不见心不烦,魔气聚在许知羡手里,最后又散开,他坐在石头上,把自己的最后一壶酒掏了出来。
这就是放任不管的意思了。
时泽没再回头,沿着石道往里走。
山洞之中光阴流转,冷泉的水静默无声地流动着。
白衣被风扬起,时泽望着冷泉之中的姑娘,没有收自己的狐尾,他顿了顿,最后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封,把外衫脱了。
江吟察觉到动静,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时泽和她对视。
她的发比往常要长上很多,眉眼也不似平时那般清爽,魔神的魔相终究过于魅惑了,从头到尾,每一处都带着纠缠着的妖冶和冷媚。
她的衣衫全部都落在了泉水之外,冷泉并不能遮住她白皙的皮肤。
时泽看到了她睁开眼的时候,里面一闪而过的冷漠的杀意。
“江吟。”时泽低声唤她。
江吟极其缓慢地眨了下眼,然后笑起来,她眼角挑起,声音淡然之中但是又带着丝丝蛊惑:“你来干什么呢?”
这个语气,仿佛她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而他是私闯她闺阁怀有私心的信徒。
时泽望了她一会儿,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修长的指尖搭在她的腕处试探了一下她的魔气。
魔气在江吟的体内乱窜,冷泉起了一定的压制作用,但是并不能帮上多少忙。
她的魔气只能靠她一点点自己疏通。
青年的指腹在姑娘的手腕处轻轻摩挲,眉眼微垂,遮住墨色眸子里的情绪,向来冷淡的声音难得地放轻了些:“难受吗?”
他知道江吟为什么要拦着他了。
会心疼的。
在他现在仅有的记忆之中,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厌过她,恼过她,恋过她,思过她,而魔神的性子和地位在那里,江吟习惯性地自己担着事情,很少会暴露自己不堪的样子,对于江吟来说,她不需要别人心疼。
“难受啊……”她轻笑了声,眼睫微抬,指尖带着水珠从腹肌处往上划,最后落在他的喉结上,魔女轻笑:“你能帮我什么吗?”
这才是魔相,妖媚又危险,勾着人往下坠。
色欲本来就是魔用来发泄的途径,魔从不遮掩自己的欲望。
姑娘的身子本就诱人,这个地方是属于她的,所以她在水里也就没穿多少,冷泉的水偏冰澄澈,遮不住女子的曲线。
哪怕是天性属寒的天山雪狐,此刻体温都是压不住的滚烫。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