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姐儿吓了一大跳,立即伸手拍向了自家妹子,瞪她:“瞧着你素日里是个机灵的,怎么这会子胡说八道起来?”
橙姐儿小脸瞬间爆红,低着头捂着嘴巴不敢再出声了。
每当母女母子几个在一起时,都是近身伺候的留着,倒也不打紧。
宋青蓝一来是赞扬紫姐儿的敏捷周全,二也在心里赞橙姐儿的敏锐。
只是紫姐儿可面上赞扬她,橙姐儿倒是要压一压了。
橙姐儿也知道自己错了。
对自家娘亲的教导和长姐的提醒都十分心悦诚服的。
末了,宋青蓝摸了摸橙姐儿的额头,亲昵的安慰了几句。
橙姐儿正羞愧着,被自家娘亲温柔又轻声慢语的安慰着,小脸上才重新浮出了笑意。
……
晚间,谢云戈回了后院。
夫妻两人先是闲话了几句,然后就一起坐下用晚膳。
晚膳过后,谢云戈原本要带妻子去院子里转转消消食,宋青蓝转身就将杜氏写给她的书信递给了他。
谢云戈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书信,一下子就猜到了书信是谁写来的。
笑道:“是弟妹来信了?”
宋青蓝眼眸一闪。
随即点头。
“猜的这样准,看来被咱们家橙姐儿料中了。”说完,宋青蓝唇角就上扬了起来。
谢云戈见她笑了,自己也轻笑起来,颇有兴致的问道:“咱们家橙姐儿料中什么了?”
宋青蓝瞥他一眼,“你先看看弟妹写来的书信再说罢。”
谢云戈轻声“嗯”了一声。
随即低头,打开了书信,一目十行。
看完之后,他便将信折叠好递给宋青蓝,神色不见半点变化。
宋青蓝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只好道:“弟妹的书信中说,老夫人近日来身子骨越发差了。”
“我之前也让方老大夫将老夫人的医案飞鸽传书到了京城,找了太医院的几位老御医看了的事你也知道的。”
谢云戈点头,握了握妻子的手,眼眸郑重又真诚的道:“嗯,辛苦阿蓝了!”
顿了顿,他苦笑一声,“母亲她越来越糊涂,对阿蓝也没有一点做长辈的样子,也难为阿蓝还要为她寻医问药……”
宋青蓝脸色一板,正色道:“这客套话咱们就不用说了。你知道的,我为老夫人寻医问药也不是真心为了她。”
“我是为了你!你如今仕途正是往上的时候,总不能让老夫人出了什么事吧?”
蹙着秀眉,宋青蓝脸色不算好看。
“我说谢大人,好端端的,怎么就沉不住气了?”
谢云戈一愣。
眼眸里都是错愕。
宋青蓝见他还装,顿时就来了气。
“谢大人还想瞒着我?”她气笑了,斜着眼看着他,声线凉凉的道:“别说我了,就是咱们家橙姐儿和紫姐儿都猜到了!”
“夫人说的……为夫不明白啊。”谢云戈眼眸深沉,唇角却是带着浅浅笑意的。
宋青蓝见他如此,心中一动。
他有他的为难。
罢了。
“既然谢大人不愿意说,那也就罢了,这件事就此揭过,只愿谢大人往后不要这般意气用事。”
谢云戈握着妻子的手紧了紧。
“母亲在嘉宁县身子骨不好,是忧心所致,我倒也没做什么出格事。”
“阿蓝放心!我有你和孩子们,自是不会拿自己的仕途玩笑,也不会拿自己的官声玩笑。”
宋青蓝仰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谢大人心中有数就好。”
谢云戈终是受不住妻子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