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明显是尖兵的队伍出现在山脚,个个步枪挂刺刀,根本不把旁边山头上放哨的人挂在眼里。
后续队伍跟上来,一长溜的队伍,同样刺刀在头后闪着寒光,大包小包挂背后,艰难跋涉在山道上。
看不清面貌,但那身材高大,背着雪亮的刺刀队伍,除了勇猛的二连没别人。
穿着新旧不一的八路军装,山上放哨的根本不管你是谁,该报告还是得报告。
队伍仿佛连绵不绝地在山沟里经过,越过山梁,后边的队伍穿着五花八门,扛着鸟铳大刀片儿梭标。
收编了附近大部分山匪后,勇猛的二连兵差不多全都官升一级,最差的也混上了副班长。
六七百人的队伍中,真正的二连老兵不足百!
一行人到了个三岔路口后,立即兵分两路,大部直接往三家集,剩下一百多刺刀匆匆往酒站赶路。
九连一众新兵在几个老兵带领下正干得起劲。
白天砍树,砍倒后直接剔除树枝去掉树尖,将树皮敲松后再剥掉树皮,树杆直接扔到灌木丛中,在秋阳下晾晒。
差不多都是两三米高的小腿般粗的树干,在野外放上几天后自然风干,扛到一片清理出来的空地上架上柴禾烧,等树干表面全烧黑后,将慢慢点着了的树干上的火弄灭...
罗富贵将一根有些弯曲的树干,扔到旁边堆着一大堆烧好的黑色的树干堆里后。
再扯起根没烧过的树干,顺手扔到火堆上临时搭起的架子上。
看那样子估计还得烧一会儿,左右望望,四下无人,感觉应该没事,从包里掏出条剥了皮扬了内脏的兔子,穿在树枝上往火边凑。
旁边远处,一帮手下们正努力的干活。
一根树干被栽进坑里,四周的战士们立即将带着石块的土将木杆边的空隙填实。
没多大会儿,干得热火朝天的战士们喊着号子将又一根木头杆子立了起来...
栽电杆的事,差不多让罗富贵排干成了流水作业。
至于某些山崖上全是石头,根本没法挖坑,只得到处找天然孔洞!
实在找不到,几个战士在电讯兵指导下,从包里扯出不知道从哪搞来的錾子,计划在石头上直接打洞,一时间,山谷里开始响丁丁当当的回响。
由于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山谷四周被搜了个遍,别说鬼子挺进队,就连兔子都没跑掉几个。
计划把电话线先期从酒站拉到青山村,再从青山村拉到靠近山脚的山崖,至于把电话线接近炮楼,得弄到软线。
为了保密,电话线全走荒郊险地。
至于听到声响准备帮忙的普通老百姓,被九连战士直接给拦在山包下,未得到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小路旁边的那些正在施工的山包上。
可惜,那丁当声确实太大,村民们又不是傻子,九连肯定又在秘密搞什么,军队上本来秘密就不少,虽然疑惑,却没人问起,
...
“报告连长,你听,好象是有人在打石头?”快腿跑到高一刀面前。
“多半是一连在搞什么小动作。”高一刀旁边的排长猜测。
“要不要去看看?”快腿建议。
“不用,先到团里再说。”高一刀原本以为九连没了窝,没想到团长也不怕危险,竟然把团部直接设在酒站。
这下子,九连回团部,那不就是回家了么?
“旁边山包上有人!”观察哨快速凑到几人身前。
“什么人?上去看看。”高一刀抬头往山包上看,什么也没看到。
没多会,半山腰突然上传来个声音:“站住!”
快腿虽然知道上边有人,依然被吓了一大跳,俩战士从山道上跳了出来。
“你们是哪部分的?”
见下边上来的穿着八路军服,两放哨的战士依然有些紧张:“你管我是哪部分的,麻溜的赶紧举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