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不讲规矩!只会偷袭,从不敢面对面干一!仗唐旅长心里暗骂,败局再现,不得不带着一帮警卫跟着队伍向前冲。
因为,后边的八路也跟着冲了上来,黑压压的老大一片!杀声震天?
他的坐骑战马,就在他身后不远处,一大帮警卫围着他,安全肯定没什么问题,他心里却更恼火,这战场跟皇军教官讲的怎么全不一样?
双方不应该摆开阵势对射么,他忘了,是他自己亲自下令撤退那回事。
?
小丫头眨巴眨巴着眼喃喃:“好家伙,这么多人围在一起...中间肯定有当官的!”
举着望远镜,从上边刻度估算着距离。
那只缺德的榴弹枪被她扯沙袋上摆好。
一个比掷弹筒榴弹小了一号的枪榴弹塞进了枪膛,然后拉动枪机推弹,一发空包弹顶进枪膛。
“乖乖,听话,一会有糖吃!”小丫头再次举望远镜观察,仔细确认其中一匹最高大的战马位置,将望远镜放在沙包上,然后那缺德眼瞪牛眼般大小。
小身板顶着榴弹枪的枪托,毅然扣下扳机。
枪身轻震,空包弹中的火药被击发,火药气冲进枪膛,砰...嗵...一声,火药气狠狠的将枪口前端的榴弹推了出去。
强大的后座力,将她那小身板推了老远,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顾不得肩膀巨痛,赶紧扯起自己的小身板,也不管那榴弹枪在哪,趴到沙包上,扯起望远镜就仔细观察榴弹炸点。
爆炸已经结束,倒是炸得治安军那边呼喊嚎叫声震天,看得小心脏里一愣一愣,可惜,非常遗憾,枪榴弹没有落在她预想的地方。
炸点没有在她观察了半天,战马头上下窜动附近,落在战马前七八米处。
旁边背靠着沙包打盹的罗富贵,顿时没有了睡意,将那装了瞄准镜的步枪递到丫头旁边:“哈哈哈,丫头,跟你说了这枪不好使,你偏不信,打一枪你那小肩膀得痛半天!”
“要你管!”小丫头感觉刚才那一枪没打到预定位置,心里正不爽,趴着看治安军那边,某个地方乱成一团,逃跑的脚步甩动得更快。
胡义的机枪骤然响起,凭感觉压低了弹道的子弹冲向逃跑的人群,他不敢抬高枪口,因为对面还有二连。
至于真有倒霉的二连兵被打中,机枪子弹飞过一百多米,估计也只能打到大腿以下,死不了人!
刚摆好机枪的骡子,他就没那么多讲究,真打中了高一刀他也绝不会承认。
当小丫头开始调节那有瞄准镜的步枪时,骡子的一梭子子弹已经飞出枪口,比旁边的胡义还打得快!
一波步枪子弹跟着冲向逃跑的队伍。
轰,一声巨响,浪费了一个手榴弹的地雷被拉火后好几秒,终于在靠近九连方向治安军队伍中炸响。
尘土,硝烟,枯草上了天,近二十米范围血肉横飞。
爆炸腾起一团不大的磨茹云,在天空中翻腾,跟常见的爆炸不大一样,那云好象还混合了鲜血,还着丝丝淡红。
刚才八路用掷弹筒打的一发榴弹落在唐旅长前方不远,吓了众人一大跳。
治参谋心有余悸的仔细感受了一下战场形势,八路好象也并没有全面冲锋,但是攻击位置刚好在拉成南北向长长队伍中间。
也就在部队几位最高指挥官前面不远,要是再偏一个点,说不定指挥部就全给报销了。
紧接着地面的特大号地雷又被拉响,这当口,谁知道八路埋了多少个这样的地雷?
“立即让掷弹筒向两翼发射烟雾弹!”治参谋顾不上给旅长请示,直接高声的向后边断后的部队呼喊着下命令!
如果跑的慢了,说不定会被八路给截住!得先冲出去再说。
“旅长,赶紧走!”被冲击波掀翻在地的治旅长晕头转向,被两个手下扶起来,踉跄着脚步往北跑。
扶长官肯定没有问题,关键蓬草就半人高,这一扶,晕头转向的旅长不经意间将头给露了出来。
透过蓬草间隙,小丫头看得仔细:在这逃命的当口,普通治军受伤多半没人管,这两人扶着,旁边还围着一大圈,这难道不就是苦苦等待的目标?
不是大官,至少也得是个连长!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就算是个连长,我也得给他留下深刻的记忆!
于是,扯着那怪模怪样的枪开始瞄准。
旁边正在换弹匣的罗富贵一脸鄙视:“你枪法那么好,直接用三个大盖打不行么?这破东西能打准了才是怪事...”
小丫头感觉身边的声音渐渐过多去,沉浸在对这破枪的感觉中,仔细瞄向那在蓬草中时隐时现的那颗脑袋,两点五倍的望远镜比用准星照门瞄准还是要方便得多,至少能看得远。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在小丫头边不远处,吓了她一大跳,下意识的扣动扳机,然后猛然向沙包下缩回小辫子。
等了半天,没听到榴弹炸响,沙包前却腾起一片呛人的白雾。
“气死了我了,这还打个屁!”小丫头沮丧着抬起头,什么都看不见。
她不知道,她被榴弹惊吓后下意识打出的那一发子弹。
冲过了硝烟。
撕碎了挡中路上的蓬草。
最后呼啸着嚣张的钻进了瞄了半天顶着那个脑袋的脖子,从另一边钻了出来。
悲催的唐旅长被一发榴弹打穿脖子,意识还在双手却被两手下扯着,他很想抬手堵住那两个枪眼...
脚下一软,瘫倒在地。
在旅长身后不远处,一直在找机会,猫着腰端着枪看着旅长动静的刘二狗,见状扯开喉咙大吼:“旅长中弹了!”
两手下听到声音,愣了,转头看,发现他俩人架着的旅长正瞪着大眼,面色狰狞拼命抽搐。
脖子上两个枪眼在向外冒着血泡。
吓得两手下赶紧松手,任旅长倒在地上终于伸手捂着脖子抽筋,周围治警卫连近百人队伍,立即被后边跟上来的队伍给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