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归还(2 / 2)

米雅接着又告诉我,历史上很多圣人都有跟圣灵结晶接触过,两千年前,她们还用结晶为一位从天上来的神圣灵魂创造过人类身躯。

我知道她讲的是谁,两千年前,只有那么一位是被人类公认是神圣的存在,不过也是当今世界最惨的存在,虽然贵为圣人,时至今日,还被人类钉在十字架上。

聪明的人都知道,那不是一种宣扬舍生取义的壮举,而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被钉十字架这种事,在古代,只有罪大恶极的人才会遭受这种待遇,这不等于变相在说耶稣是罪大恶极之徒吗?

至于什么为人类自愿受罚,不过是一种人类的心里安慰罢了,为他们以后做错事找逃避的理由。

之后米雅告诉我,耶稣死后,他的尸体后来为何消失,其实就是她和她的伙伴后来去偷的,因为耶稣的身体是用了圣灵结晶制造,要是被有心之人发现这种神奇的东西,只怕会引发可怕的灾难。

而现在,有那么一群人,正在试图把这些结晶收集起来。

我问她,是否知道那些人是谁?接受委托前,我必须了解事情是否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可不想招惹些惹不起的人,尤其是一些结社和组织。

米雅表示不要求我把对方手里的抢回来,只需要我替她留意这东西,要是发现了,及时收集起来。

至于对方都是些什么人,她告诉我,那些人跟我一样,他们有目的一致的,也有相悖和敌对的,其中有一个组织,他们正在密谋着一个大计划。

我问米雅是否知道那些人的计划,米雅摇头,表示自己无法看到太多。

米雅向我解释自己的情况,她如今不在这个时空,这次出现是来给自己的后裔传递警告的,顺带是来带吉安娜回去。

其实带吉安娜回去才是重点,这也是安妮莱斯需要我陪同的主要原因,因为她需要我解开酒壶上的法术。

到这一步我才明白,之前的对话都是在说废话和混淆视听。

米雅以为我会舍不得和吉安娜分开。

我觉得她是想多了,关于这点,我表示她可以完全放心,我和吉安娜的关系等于饲主跟宠物,我是饲主,她是宠物,要不是之前没办法,我早就把她送走了。

这里的送不是送回她来的地方,而是超度,多亏了她,我这一年基本存不了几个钱,以及在我洗澡时,她老是跑进去观摩,她若不是灵体,我就可以打电话报警了。

所以,听说她要走了,我没有挽留的打算,甚至感觉即将解脱了。

说起来,我和吉安娜相处刚好满一年,一年前是情人节把她和安妮莱斯一起从诅咒中解救出来,之后一直住在酒壶里。

酒壶上绑着红绳,这是用来锁住她灵魂的结界,避免她到处乱跑找不着,或者附身到别人身上。

大概她本身性质跟一般灵体不一样,因此没有对她造成多大限制,我明白这种无拘无束的灵体最讨厌被拘束,所以才没有加强结界。

但束缚还是存在的,她要离开,确实需要我这个施术者吧法术解开。

我把酒壶要回来,借来安妮莱斯的匕首,把红绳割断,然后把酒壶放在地上,双手合并,腾出左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对着酒壶摆出结印手势,然后喊了一声“放”。

话音刚落,酒壶的瓶口飘出一条发光的白线,缓慢地升腾起来,流回到吉安娜的身上。

法术解开后,米雅对我解救了她的妹妹,并照顾她这么长时间而表示感谢。

吉安娜也感谢我长期以来的照顾,然后这对姐妹守护灵就在我们的面前消失了。

没有离别的感伤,没有不舍的话语,她们就像游戏里,完成对你发放任务的NPC一样,头也不回地消失了。

没有小说和漫画里那种拖泥带水的对话,甚至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被她们的话弄得混乱,然后不解释清楚,抛下混乱一片的我就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那天之后,我的生活又回归到最初一到来时的那样平静,房间里从此少了一个声音。

阿颖学姐上一世作为戴拉的遗体被伊森先生带回去保管。

安妮莱斯和我一起生活了几天后,又再次不辞而别,依旧跟之前那次一样,只留下一封信,告知我不要寻她,我们之后一定会再见面的,等下一次见面,就不会再分开。

伊芙和阿颖学姐搬去一起住,她们试图修复过去的关系,这件事我感觉挺突然的,虽然两人在那天已经和好,但伊芙终究还是没想过放弃陆青,我有些担心她们姐妹的关系是否能够永远和谐下去。

阿颖学姐对陆青的态度,我曾约她出来见面聊了几次,我希望她不要再有杀陆青的想法,首先杀了陆青,只会再让她妹妹跟她翻脸,其次是杀了陆青,伊芙一定会再次用自己的生命去救陆青,最后杀人在人类世界的法律里是要坐牢的,尤其是她的动机,很可能还会被判死刑,她不仅会被她妹妹恨,还会给她这一世的父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希望她能权衡利弊,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小主,

伊芙那边,我也约过几次出来,除了了解她所知道的先知的一些问题,咨询预言的事外,我还特别想知道她当时是不是想过杀死她姐姐。

那天在地牢前,她那病娇的笑容让我很不安,还有她当时把阿颖学姐放在蛋糕车上,抓住陆青的手想要剁了阿颖学姐时的表情,之后又变成无辜者和受害者。

我感觉她反复无常,心中隐隐约约察觉到她很危险。

我不知道哪个才是她的真面目,生怕她之后还会做出对阿颖学姐不利的事情,我因此需要确认。

面对我一系列提问,伊芙没有当面回答我,而是表情平静地喝着咖啡,吃着蛋糕。

直到我回到公寓,我收到了她发来的一条信息,没有文字,只是一个笑脸,不知道为何,我感觉那个笑脸别有意味,令人不寒而栗。

三月下旬,我被委托到延雪平一位华人家处理吵闹鬼的问题,那位华人同胞为了感谢我,除了支付我报酬外,还请我去吃饭。

餐厅的老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