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疯女孩没有袭击我俩,而是飞快地躲到病床底下,安妮莱斯叫我过去把她拖出来,不然她很难替女孩驱魔。
我问安妮莱斯,知不知道附身在女孩身上的事什么东西,安妮莱斯说,是一条狗,一条疯狗。
这我就无话可说了,难怪驱魔人和牧师搞不定它,原来这家伙还不是人,而是狗,还是条疯狗!疯狗是没人性,没信仰,也不讲武德,它哪懂你耶稣是啥玩意儿,用圣经和十字架驱它,它听得懂经文吗?懂驱魔仪式的规矩吗?都已经疯了,还有啥可怕的?
不知道是疯狗还好,知道是疯狗后,我就有点退缩了。
这就有些难为我了,我不想被疯狗咬,不想打狂犬疫苗,就算我不怕,这床底的空间那么挤,我怎么把人拖出来,我伸手去抓疯女孩的手或者脚,她都很敏感地躲开,而且我还必须小心,避免弄伤女孩的肉身。
提醒我最后一点的是安妮莱斯,她说我这人粗鲁和不懂怜香惜玉,要是把女孩弄伤了,尤其是磕破头,人救回来也铁定傻掉。
她还依旧惦记我当初当头的一击,伤口虽已痊愈,但恨意还不曾忘记,甚至还记仇了一辈子。
我问安妮莱斯,直接动手不行吗?安妮莱斯则说对方不配合,她无法和对方沟通。
沟通是什么鬼?我从没想过要沟通,她都说那是一条疯狗,这不管是灵体和女孩本身,都没有丝毫可沟通的意愿,我觉得直接下手比较好。我问安妮莱斯,她们精灵不是懂巫术吗?随便来几招把疯女孩恐吓出来。
安妮莱斯却说自己不会这样做,她不打算伤害和恐吓这个灵体,我问她理由,她说自己不喜欢伤害别人,我当即把她的脸挪到我面前,叫她看着我眼睛说实话,什么叫不喜欢伤害别人,之前把我弄得遍体鳞伤,这叫不伤害别人?
安妮莱斯有点心虚,迅速推开我的手,居然扯出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这又是毫无说服力的一句话,我提醒她之前对我做的事,亲我的那一口究竟该怎么解释,也是时候给个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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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莱斯骂道:“谁叫你老是晕不过去啊!我也不想用那种方式,让你占了便宜,那可是我的初吻啊!”
我还真感谢她把自己保留了两百年的初吻献了给我,倘若我不知道她当时目的的话,我还真以为我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折服一位有着旷世美颜的精灵小姐。
说起来,精灵都很漂亮,安妮莱斯是这样,安吉拉也是,就连之前在尼克记忆里看到的那些被猎杀的精灵,哪个不是美女帅哥,只可惜命不好,遇上一个混蛋疯子。
回到原来的话题,我疑惑,弄晕我就一定需要用亲嘴的方式吗?那又是什么原理?
安妮莱斯说那是精灵的机密,我没权知道。
疯女孩看起来很害怕我们,在我们进屋后就没见其叫唤,反倒乖得像只猫一样缩在床底下,我觉得是附身她的东西感知到危险,把我和安妮莱斯认定为敌人了。
安妮莱斯见我弄不出疯女孩,就叫我滚边上去,她自己去劝说女孩出来,她用很温柔的语气呼唤疯女孩“苏珊”,告诉她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她的,叫她快点出来。
可劝说了很久,女孩由始至终还是不愿离开床底,安妮莱斯向她伸手她还想咬下去。
还好安妮莱斯反应迅速,不然她也要体会到被咬的感觉。
安妮莱斯被激怒了,扬言要宰了这条野狗抄起旁边的拐走,要去揍疯女孩。
之前到底是谁说的,要好好沟通的?我拽住安妮莱斯,叫她不要冲动,问她的原则哪去了?
安妮莱斯说了一句“去他的原则”,叫我不管动用什么法子,也要把疯女孩赶出床底,我表示自己才不会这么暴力,要干她干!
安妮莱斯也不好惹,当即摘下两片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高频声波,那声音的强度,比我的音叉还要强,安妮莱斯不停地摩擦,我的脑袋也跟着嗡嗡哀鸣。
而疯女孩那边的效果似乎比我的还要明显,只见她抱头哀嚎,没过多久就从床底下爬出来,不断用脑袋撞床和墙壁。
安妮莱斯叫我抓住她,我不敢怠慢,因为这是难得的机会,不能让她爬回床底,我一下子将她擒拿下,安妮莱斯立即跑过来,拿出用金属片在女孩头上一拍,一团黑色的烟雾瞬间从女孩的眼耳口鼻里流出来,汇聚成一团。
看到那团东西,我立刻掏出塔香,安妮莱斯却制止我,拿出一盏小提灯,用之前的金属片敲击提灯的金属部分。
这回发出的声音没有之前的刺耳,比之前的却要空灵,那团黑气感受到声音的指引,乖乖地来到安妮莱斯面前,变成一道长条烟雾,钻进提灯里。
这又是另一种捉鬼方式,很新鲜,很特别。
安妮莱斯找我借打火器点燃提灯里的熏香,她说那熏香的气味可以净化和安抚灵体。
做好这些,她叫我把疯女孩抱回病床上,我告诉她“男女授受不亲”,要抱,她自己抱,被她骂我小气。
不过不需要我去抱,女孩自己醒了,我赶紧推着安妮莱斯冲出病房。
女孩从地板上爬起来,先是很惊讶自己为何会在医院里,在病房里绕了一圈后,就按响床头的呼叫铃,叫来医生和护士。
我和安妮莱斯悄悄离开医院,同时带走之前她招来的灵体,让四名被附身者恢复神智,估计对方那时候清醒了,一定很混乱吧。
我和安妮莱斯返回公寓,总结我们的初次合作,还算顺利,但鉴于之前的经历,我俩的关系勉强能处,但还不算朋友,期间难免会互损几句,甚至吵架,关系变得要好,是之后的事。
不过,就算关系不好,但她当晚还在我房间过夜,依旧是我尽地主之谊,被她踹下床去睡地板。
我问她没地方可以住吗?
她说暂且没有,她不打算回山里了,会在都市里生活一段时间,预言的日子即将到来,她想置之度外也不行。
我问她,预言就一定很重要吗?她告诉我,不仅很重要,而且会影响着整个世界的所有物种,包括她们精灵在内。
我不了解预言,发生和不发生,对我没任何意义,来了就面对,如果与我无关,我就不搭理。
另外,我告诉安妮莱斯,我已经把吊坠送去给安吉拉了,并且还得知安吉拉也是精灵,我很好奇,精灵到底是什么,为何可以与灵体沟通和操控灵体。
安妮莱斯说她们那不叫操控灵体,而是找灵体帮忙,关于她精灵的机密,她不能告诉我,因为我不是这场命运漩涡里的人,知道太多,对我没好处。
隔天,我和安妮莱斯又去了一趟医院,女孩已经康复出院了,身上没有灵体的迹象,至于灵体控制她身体,造成的伤疤,估计会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