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后来跟我讲起那天的场景,他说周甚元就好像被鬼上身一样,浑身哆嗦,跟着掐住自己的喉咙撕心裂肺地哀嚎,脸上顿时没有了血色。
他是吸入尸毒了,不过,吸入尸毒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变回尸体的尸怪再次跳了起来,抓住中毒的周甚元,在周甚元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咬掉周甚元肩上的一块肉,导致周甚元后来在医院里足足缝了十八针。
我问老肖,他们当时是怎么逃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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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咬后的周甚元惨叫不止,但尸怪没打算放过他,牙齿死死地咬在他的肩膀上,不管周甚元怎么敲打攻击,对方就是不松口,把周甚元往死里咬。
老肖说,自己当时被吓得不敢动,但眼看周甚元就要被尸怪咬死,他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跳下车,拿着周甚元的打鬼鞭去打那只尸怪,没立即踩油门逃跑,老肖还是挺讲义气的。
可是打鬼鞭打那尸怪没效,不仅打断了鞭子,还把尸怪的注意力吸引到他的身上,被尸怪逮住一顿折磨,好在周怡及时出现。
周怡赶到现场,立即跑去捡起周甚元丢在一旁的桃木剑,贴符掐诀,一剑刺伤那只尸怪。
尸怪惨叫几声,就跳到一旁的林子里,不见了踪影。
然后周怡就把老肖和周甚元送去了医院。
我问老肖,周怡怎么会在那里?
老肖说,是周甚元提前给她打了电话,说要是自己一个小时没回去,就去找他。
这个说法,我觉得匪夷所思,若是周甚元自己都搞不定,周怡就一定能搞定吗?要是周甚元当时被尸怪杀死,那周怡过去了,不等于一样很危险吗?周甚元不像那种把身边人卷入危险的人。
不,他还真有可能这么做,之前三番五次带我们去闹鬼地方,还让老肖被鬼上身,又带老肖去打尸怪,不得不怀疑,是他太自信了,以为自己能力强大,还是说他不计后果。
不过周怡的突然出现,我觉得应该跟周甚元无关,而是与当时在医院外,那个和周怡说话的男人有关。
我是坐列车回来的,没经过郊区,一路上很顺利,刚回来,就听说周甚元和老肖住院了,就去探望。
周甚元中了尸毒,肩膀还被咬了,血流不止,还被打断一根肋骨,老肖浑身被挠伤,没被咬算是庆幸的了。
见两人伤得那么重,我不禁怀疑那个尸怪到底有多强,尤其能把周甚元伤成这样。
到医院时,正好赶上周怡来照看周甚元,她带来不少东西,都是给周甚元解尸毒用的。
她见到我就让我帮忙,可弄到一半,她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就跑外面去了。
尸毒的话,我也有些法子,但周怡的方子应该比我的好,因此我就不乱来,乱七八糟的治疗不仅救不了周甚元,还可能把他给害死。
我只能待在病房里等周怡,因为觉得有点渴,就到外面买饮料,在自动售货机的附近,见到周怡和一名身穿黑衣服的男子站在一起。
周怡和对方激烈地交谈,因为离我不算远,我听到他们讲话的内容。
“那只东西是你弄出来的吧?你为何要做这种事?”
“伤的是你堂弟,你生气做什么?而且要不是我提醒你,你的堂弟活不过今晚,他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
“你的目的就是想杀了他?”
“准确来说,我是抱着将他杀死的心态。”
“你为何要这么做?”
“这是我为他准备的游戏,他不是很厉害吗?作为我的对手,自然要给他一点难度。”
“你这个疯子!”
“疯子,这真对我的最好一直赞美,没错,我就是个疯子,至于我为何会变成疯子,你,应该还记得原因吧?”
“……”
“好了,时候不早了,回去看望你的堂弟吧,把他治疗好,我为他准备的前菜,还等着他去赴宴呢!对了,那边偷听的朋友,你不必藏起来,我从刚才就注意到你了。”
黑衣服男人看向我这边,但我却想,他应该不是对我说话的,于是继续玩手机和喝饮料。
大概是我的态度让男人有点尴尬,他自己亲自过来,说了一句“我说那位朋友,你不是耳聋么”,然后捏住我的饮料瓶往上一灌,呛得我浪费了一瓶十四克朗的饮料。
我骂男人太过分了,说他害我浪费一瓶饮料,还弄湿我的衣服,冬天天气冷,饮料又有糖浆,很快在衣服上凝固了。
男人很得意,笑着说,谁叫我不搭理他,他是在给我教训,我心想这货真的是疯子,还是不要和他扯上关系比较好。
但男人却把我拦住,说他认识我,他见过我平时跟周甚元他们在一块玩,问我跟一个灵异体质和一个茅山道士一块玩是怎样的心情,问我怕不怕,有没有见过鬼什么的,还说我那天在公园桥洞里很勇敢,敢跟那个尸怪面对面。
我一听,顿时明白,这货肯定就是那天在场的第七个家伙,那天那道燃烧的符纸就是他丢的,而周怡的符也是他弄自燃的。
周怡见我被黑衣服男人缠上,马上跑来把我拉开护在身后,警告黑衣服男人不要靠近我。
黑衣服男人笑她太警惕,他只想和我说几句话而已,接着,他还真和我说了几句话,他问我,给周甚元当苦力开心不?问我觉得自己在周甚元心里是什么一种地位?有没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被周甚元当作是朋友?然后还说出周甚元的身边也有过一个跟我这样的人,最后的结果特别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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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怡怒喝黑衣服男人不许再说,然后转身伸手堵住我的耳朵。
事实上,黑衣服男人说的那些话,我根本不在意,我当时被周怡护在身后那一刹那,她的秀发甩到我的脖子,使我打了一个激灵,我这个人不怕痛,最怕的是痒,这种痒不是皮肤瘙痒的那种,而是被触碰的那一种。
本来就极度敏感,后面又跟周怡突然面对面,还让她碰了我的耳朵,我的大脑马上停止运作。
但黑衣男人似乎不给我制造多点心灵攻击是不会罢休的,他说我长得跟弃子一样,没有道相没有道缘,却往周甚元这类道上的里面凑堆,老肖还有个灵异体质的优势,他反问我有啥优势。
周怡生气地掏出符纸,喝斥男人立即滚蛋,男人只好作罢,最后对我说了一句“希望你有个好收场”,便哈哈大笑地离去。
男人走后,周怡立即把我推到角落里,在我浑身上下摸个遍,还扯开我的外套,伸手进我的衣服里乱摸。
我问她要干嘛,说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做那种事。
周怡骂我莫要胡思乱想,她是在检查我身上有没有被那男人偷放些什么,她告诉我,那男人是咒术师,通过在他人身上放东西或者拿别人的东西去下咒。
我问我这是被盯上了吗?周怡说,要检查过才知道,周怡摸遍了我上半身,下半身除了腿外,就不敢碰了,要是被别人看见,她那属于性骚扰,不过只要我承认自己是自愿的,那就没事。
她告诉我,这些天留意自己的状况,若感觉哪里不舒服,立即去找她,还有,她让我不要在意黑衣服男人的话,让我用平常的心态和周甚元朋友就行了。
事实上,男人的话对我不痛不痒,要问为什么?因为我没有完全把周甚元当朋友,真朋友不会有所隐瞒,但我不是,我只是学着让自己融入一个群体,学会在群体中扮演一类角色罢了。
另外还有件事,那个男人,他穿黑衣服没有我穿黑衣服帅,他穿着跟非主流似的,在穿衣的搭配上,他品味真差,哪像我,正经优雅,身上一直黑到脚上,戴上兜帽,就像黑夜骑士。
后来,我请周怡喝了杯热饮,在外面聊了几句后,便回到病房,继续之前要做的事,为周甚元解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