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回答周甚元说:“你的公寓,接到你的电话后,我就去你的公寓找你,在你屋里待了一会儿,他就来了。”
周甚元听完愣住,问我怎么会去他的公寓,讲完,他觉得说法有些不对,问我是怎么走出这个区域的。
我说,就是原路返回而已,周甚元不信,讲他自己那么厉害,也照样被困在这里,一直寻不到回去的路,我一个普通人怎么走得出去的。
我告诉他,自己是走着走着就出去了,只是不小心搞丢了老肖。
周甚元想了想,猜测说,大概是老肖的特殊体质替我挡了一劫,他代我吸引了全部火力,我才能顺利走出迷阵。
“果然是迷阵吗?也就是说,又是那家伙?”周怡说。
周甚元点头:“能做出这种迷阵,需要一个特别精通咒术的法师,我的宿敌里,也就那家伙有这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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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那家伙是谁?我当时问周甚元,周甚元不告诉我,让我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太多,对我没好处。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一个敢搞出这种大规模术法的人,一定不好对付,我没有和其他术士交朋友的打算,不然,我早就告诉周怡被周甚元自己的身份了。
周甚元歇一口气,跟周怡说,该去救老肖了。
我问他,要怎么救。
周甚元的提议是,让我出去当诱饵。
我心想,这不是叫我当炮灰吗?
周怡同意周甚元的提议,说老肖入魔太深,要把他唤醒过来,需要加大剂量,用更强大的法术把他体内的恶灵打出来。
恶灵,一听就是种不好的东西,想不到老肖会被那种麻烦的玩意儿上身,唉,都是体质惹的祸。
确定好我当诱饵,周甚元点了一根塞到我手里,周怡则是给我塞了一张符,提醒我,待会被老肖扑倒后,记得迅速把符贴老肖头上。
贴头上,他们当老肖是僵尸吗?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不想二度被一个男人扑倒,若要被扑倒,我宁愿被一个霸气侧漏的漂亮大姐姐给扑倒!
一手攥着符,一手举着香,孤零零地站在墓园中间扮演一座灯塔,周怡和周甚元则躲在一旁,给我发号司令,提醒我别乱动,不要到处乱看,这对堂姐弟,都是那么喜欢使唤人。
没过多久,我前方就有了动静,一只四肢撑地地生物从一棵树上跳下来,瞪着铜铃大眼,死死地盯着我,并朝我一步一步地爬了过来。
那东西正是老肖,不过其当时的动作和神态,给人感觉像是一只觅食的猫科动物。
他没有急着扑向我这个猎物,而是先和我保持距离,观察我的反应,审度我与他之间的实力差距。
举着香的手都开始酸了,他还是没有上前来的打算,继续观察着我。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为了收割我这个猎物,他势必想对我进行充分地了解,可我希望他快点过来,我没有那么多耐心,来的路上喝了太多水,我的膀胱稍微有点撑了。
继续僵持不是办法,我急忙拧头向周怡和周甚元,可我刚把目光从前方移动开,老肖就朝我扑了过来,我眼角的余光瞥见这一幕,迅速作出反应躲开,周甚元气得站出来破口大骂,说我好端端躲什么啊!
我怼回去,说那是本能,偏头刹那,老肖再次扑上来,这次我没有躲,而是硬着头皮迎接,自愿被按地上。
野兽都有警惕性,你怕它们,它们也会怕你,遇到野兽时,不要怕,盯着它们的眼睛,稳住气势,让它们明白,你不好欺负。
不过当前不是说这些话的时机,跟老肖近距离接触上后,我立即拿出周怡给我的符箓,用力拍在老肖的额头上,老肖嚎叫一声,四肢蜷缩,侧躺到一旁的地上,哆嗦着停止行动。
周甚元和周怡立即冲出来,一个脱老肖的上衣,一个右手出剑指,点刺老肖七窍上的穴位,最后又在胸口来一下,最后由在老肖后背上书符的周甚元打出一掌,把盘踞在老肖身体里的恶灵打了出来。
打出恶灵的瞬间,老肖便清醒了,并哀嚎着呕出一团黑乎乎的黏稠液体,恶臭难闻,超级恶心。
老肖不停地拍打老肖的背,助其将黑液体吐干净,然后贴一符于老肖背上,又贴一符于其胸口,便将老肖丢给我,让我帮他穿好衣服,带其离开,而他自己似乎没有走的打算。
周甚元刺破中指,将中指血按于眉心处,趁伤口没凝结,他抽出一张黄符在上面飞书,画了一个形态怪异的符,向前迈出七步,第七步即止,他用力在地上踩出一个脚印,以此为记号,拍下黄符,然后掏出一把桃木匕首,抹上自己的血,用力用力刺出,刺穿符纸,刺进泥土里。
他保持该动作,飞快掐诀念咒,咒语很长,他念得飞快,周怡在旁边替他护法,防止再次发生之前的情况。
记得好像念到“太上”什么的时候,周甚元突然停了下来,周怡问他为何停下来不继续念,周甚元回答说,咒术失效了。
周怡惊讶,问那是怎么回事。
周甚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感觉自己快解开咒术了,咒术却消失了。
说完,他扒开面前的泥土,挖出里面的东西,刚翻出来的一刹那,那东西就自己燃烧起来,不用说,那就是咒的源头。
想必是施术者察觉到有人要破他的咒术,在那之前,他自己先把咒给解开,这样做,自己既不会遭到反噬,也不会留下把柄让周甚元追踪到。
对方显然是个非常谨慎的高手,要是可以,还真不想和这种人作对,不仅费时费力,还得费心费神。
既然事情解决了,我叫周怡和周甚元快点离开,虽说欧美国家的人对墓地没任何忌讳,但我们是中国人,避忌一点还是比较好的,再加上老肖那苦逼体质,冒不起那个险。
周怡同意我的建议,她已经出来一整晚了,眼看快要天亮,她要在家人醒来前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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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甚元似乎不想走,他说,若是我们有事,可以先回去,他要留下来处理一些收尾工作。
他估计是想把烧毁的媒介收集起来,然后通过他的茅山术,追踪咒术者的行踪,在我看来,机会渺茫,既然施术者自己销毁咒术,必然做好了反追踪的措施。
或许周甚元有他的独家秘诀,而且,周甚元好像认识咒术者,听他之前说的话,他还和对方是宿敌关系。
回到公园的草地上,天已经蒙蒙亮,我把背了一路的老肖丢在草地上,心想每次跟这家伙一块出来玩,不仅没能放松心情,而且到最后都会发展为累身累心的地步。
我问周怡,也没有办法把老肖的体质调理正常,每次不是被上身,就是撞邪和被鬼缠上,再这样下去,不知哪一天,死在路边都没人知道。
周怡打了一下老肖的脉,又审视一下老肖的脸,问我有没有老肖的八字,我吐槽说,自己又不是老肖的监护人,哪有那种东西。不过老肖自己记得自己的八字,他上次还拿出来给周甚元看了。
周怡让我把老肖弄醒,我照做,在老肖左右两边脸上来回各一巴掌,把沉睡的老肖扇开眼来。
老肖懵逼地问我,为何打他脸,我说,他中邪了,我打他脸,是把不干净的东西赶出来,老肖信了。
事实上,我是在公报私仇,当时在墓园那边被他连续扑倒两次,左右脸各一巴掌,算是便宜他了。
周怡见老肖清醒,便蹲下身打听他的八字。
清醒后的老肖还没见过周怡,问她是谁,周怡介绍自己,告诉老肖,她是周甚元的堂姐。
“对了,周甚元呢?周甚元在哪?”听到有人说起周甚元,老肖很着急地问。
周怡让老肖放心,周甚元没事,他还有些事要处理。
老肖说了句“那就好”,然后松了一口气。
好家伙,就知道关心周甚元,老子我搬搬抬抬他这么多次,都不见他放在心上过,反倒对周甚元的事却那么上心。
解释一番后,老肖告诉周怡自己的八字,周怡看着推算了一下,眉梢微微皱起,表示老肖的体质很难修整,他的情况,只有两种选择,一是靠佩戴护身符,和定期请厉害的师傅帮他做封印,二是唯有出家。
出家是不可能的,老肖当场就拒绝了后者,红尘俗世还没享尽,谁会乐意抛下一切出家呢?
周怡也不勉强老肖,她只是提建议而已,选择权在当事人手里,她无权干涉。
老肖清醒后歇了一阵子,就和我们告别,搭巴士回宿舍去了。
周怡也要回去,我问她,不用等周甚元吗?她回答说不用,周甚元是成年人,不需要她来照顾。
我提出送周怡回家,周怡认为不需要,但我强烈要求,她拗不过我,无奈认输,同意让我陪她走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