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赴野看着她愣愣的脸,唇角勾着笑,伸手掐了掐她的脸:“是,好多你啊。”
盛枳鼓着脸躲开,但还是从他手里接过了气球。
盛夏,晚风,被扬起的白色裙摆,气球与他。
夏天好像就应该是这样热烈美好。
小猪个个都是圆鼓鼓的,撞来撞去,粉色的,几乎要又融进黄昏里。
被风吹乱的发丝遮挡了盛枳的视线,她笑着晚在耳后。这次再无顾忌、再无规矩,大胆地看着身前的少年。
“陈赴野。”
陈赴野半撩着眼皮,勾着唇看着盛枳笑了笑,“在。”
盛枳踮着脚勾住少年的颈脖,在他唇瓣上亲了一下,“男朋友,以后光明正大地牵手吧。”
陈赴野笑,手勾在她腰上防止她站不稳:
“是吗?老子还以为你早就是女朋友了。”
“是啊……当然一直都是,”盛枳笑了两声,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我的意思是,以后不用担心这个顾虑那个了,我们终于并肩啦。”
是啊,他们终于并肩了。
逃离这座城市,就再也没有人认识他们。
他不再是自卑敏感的陈赴野,她也不是什么居于神坛的仙女学霸。
没有人再指责他们之间的悬殊,他们只是一对最平常不过的恋人。
“头抬起来。”
“干嘛呀?”
“亲你。”
盛枳有些错愕,随即小脸便被少年有力的手指扼住了。
他俯身亲了过来,让盛枳有些猝不及防。
她下意识望了眼四周,想说教导主任就在那边,可是又想到现在自己已经毕业了,早已可以不用被这些规矩管束。
脑子有些空白,陈赴野亲了她一会,她就有些喘不上气。腿也软了,软趴趴地靠在少年怀里。
分不清是黄昏过于浓墨重彩,还是女孩被吻的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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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的气球悬荡在空中,他们的身影美好的就像是入了画。
教导主任正好在此时偏了头:
“喂喂喂!你们两个哪个班的,我还没退休你们也还没离校,抱一块算什么回事?当我看不见我啊!啊?”
盛枳一顿,“不好,主任要过来了。”
陈赴野痞气地笑着,“怕什么?”
怕什么?盛枳也不知道怕什么,仿佛学生怕老师是天经地义。
她没来得及解释,手上的动作比脑子快,牵着陈赴野的手就开始跑。
主任追了几步就没追了,他扶了扶眼镜,眯了眯眼睛看着逐渐跑出他视线的两道背影。
没过多久,天上飘起一只又一只的小粉猪,越升越高,似乎要去见见咸蛋黄太阳。
主任抬头,额上挤出皱纹,“臭小子……”
*
考试结束完以后的半个月,盛枳有很多空暇闲余的时间。
她在大理石的院子里置了一个画架,等到黄昏不热的时候端着颜料盘,坐在小小的钓鱼椅上,经常一画就是好几个小时。
她